的说法。
陆言安抚着他们,跟他们说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他只是……用不了剑,但他的兄弟们不是各个好手,这样也还是欺负不到他头上不是。走不了路他可以坐轮椅嘛,事情总要往好处那边想是不是。
看他们那么伤心,那他就强撑着身体再多活一阵吧。
但他的五感快尽失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后面就感受不到痛了,就是后面要一个人躲在自己的心底世界的话还是有些无聊的,也不知道南星这个自闭小孩,小时候一个人是怎么受的住的。
在此期间07786看的也是触目心惊,可陆言每次都佯装没事,用灵识与他交流与他调侃,问他演的好不好,像不像?
其实他快痛死了。
他快死了,哎,他真的不想听到别人哭鼻子啊。
……
陆言的墓前,那人长身白衣,宽大的衣袖下,紧握的拳头血肉模糊,那人神似疯癫,跪坐在雪地前一拳又一拳地砸着雪面,流淌下的血珠在雪地上触目惊心。
“你这次又骗我是不是,你又去他那了是不是!”
“我知你喜他,他是你的第一个徒弟,那你也怜怜我,喜欢喜欢我好不好。”
“回来好不好……”
后来,宋鹤就一直寻觅于神使的踪迹,这几年里神学者遍布天下,宋鹤看见一个便问一个,可他们谁也不清楚神使的踪迹。
时隔三年,他寻到小道消息,听闻神使在青水山上建立了神的庙堂,宋鹤也不管真假,立马前往。
香火满堂,烛火高照。
来者探看实情的信徒络绎不绝,宋鹤挤在攒动的人群间,他被旁边的人撞到,偏侧着身目光看到里面的神像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顿时愣在了原地。
檐角上悬挂的青铜铃铛随风颤动着,发出清脆的铃响。
直到一位身披银白长袍的男子从佛像的背后走了出来,宋鹤才渐渐缓过了神。
那人面具遮脸,看不清切具体的面容,宋鹤也不知到底是不是他。
周遭的人看见男子的一刻,皆虔诚地双膝跪地,双手合十。宋鹤鹤立鸡群于人群中,南星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他记得这个人是师傅的朋友。
他回望着背面屹立的青玉神像,目光柔软,跟大家介绍道,“这是我花了三年,将这块青水石雕塑成了我心中神灵的模样,如今神现于世间,我愿永远侍奉我的神灵。”他一直看着面前低眉垂眸的神像,被面具遮挡的瞳眸下浮动着柔和的波光。
神像低眉垂眸,像是看着底下的那人,墨发如瀑,一袭银白长袍像映着月辉,像一蓬清霜笼在了周身。
神像的手掌呈向上的方向,往前递着像是要拉什么人。
众人叩拜于地,心中默念着神灵。
南星回过头瞥向宋鹤一眼,随后转身走向后院。宋鹤知他是要自己跟上去,脚步紧随着人来到了庙堂的后院。
踩着鹅卵小路,周旁的古树参天,脚下的青石板下满是苔藓,风吹叶落,发出簌簌声响。
“你是来找我的吧,宋公子。”
面具掀下,清秀的脸庞上亦然不再是当初那双异瞳。和他在背地里查到的信息无异,身侧的拳头蜷曲了起来,宋鹤看着那双熟悉的瞳眸,认真地瞧了很久。而南星的眼中无波无澜,任凭面前的人注视着。
宋鹤垂头苦笑了声,接着双手捂面,“不是……你。”
南星本想安慰他,可没有防备的他立马被那人攥紧了领口,青筋在他的额角暴起,“你知道是你间接害死了他吗!”
“你知道他救完你回来,身体情况愈渐下降,前几年不能再使用剑招,你知道这对于他这么骄傲的人来说,这有多大打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