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商工作人员说:“这样吧。一副你们给五十。就算帮我们消化库存了。”
两个巡检人员相互看了看,低声说:“先放着。我们一会儿过来取。”
过了一会儿,巡检人员换了便装,带着钱,来到展位上取走了手镯。
就在这个时候,展会第一天出现的那个香港商人,带着他的女秘书在一群自称代理人的掮客的簇拥下,来到工艺精品展厅扫货。包括玉石龙床、玉石龙船和青田石刻花卉在内的一大批展品,以不到三分之一的价格被收购了。展商工作人员既心痛又无奈。
贾勇展位上的展品已经所剩不多。但最值钱的两面翡翠屏风还陈列在外。贾勇无时无刻不小心谨慎的站在展位边,以防有人破坏了展品。
旁边的骨雕展位是展厅里效益最好的展位,在最后两天的垃圾时间里,他们已经开始撤展了。展览公司的工作人员为了维护展会形象,多次出面制止提前撤展。不得已,他们留了几件展品装门面。
匆忙之中,阿娇来跟贾勇道别。说是道别,其实她一句话也没说,就用她会说话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贾勇,像是想从贾勇这里要一个承诺,看得贾勇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阿娇塞给贾勇一个紫檀木小盒。贾勇打开紫檀木盒,里面有一个长方形象牙挂件,浮雕关公持刀立像,做工极精湛。贾勇忙着欣赏,还没来得及道谢,阿娇已经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展厅里的人越来越多,有点像拥挤的菜市场。一些展览公司工作人员开始带亲朋好友进来扫货。有人甚至伸手去摸翡翠屏风,吓得贾勇赶紧上前制止。
贾勇看看会场秩序实在堪忧,干脆把翡翠屏风从展位上撤了下来。随着展品的销售,原来用来搭金字塔展架的包装锦盒,越来越少。金字塔展架也变得越来越小。
贾勇勉强把展位上所剩不多的几件展品集中起来,尽可能稳妥地摆放到已经很小的金字塔型展架上。他自己坐在谈判桌边,握着拉杆箱的拉杆,等待闭展时间的到来。
广交会结束后的两天里,从广州飞往全国各地的机票非常紧张,甚至要加价才能买到,而宾馆的住宿费用,却迅速下调到正常水平。陈淑娜决定业务三部参加广交会的工作人员,在广州再休整几天。
刘明英在广州有很多同学,多年未见,同学聚会一天接着一天,基本上是单独行动。贾勇则跟着陈淑娜和于建学四处转转看看。经过这次广交会的磨合,陈淑娜和广艺的领导已经相当熟络,差不多隔两天就要餐聚一次。
一天,在赴约去吃晚饭前,贾勇听陈淑娜和于建学闲聊。
于建学说:“这回咱们来广州,广艺的钱志建,又是派车,又是请吃饭,招待费可没少花。”
陈淑娜说:“花在咱们这里的是小钱,花在王一腾身上的才是大头呢。他请咱们吃饭,大排档就够了,他请王一腾能去大排档吗?”
于建学说:“现在广艺和杭艺都拿出项目来要总公司支持,也不知道花落谁家啊。就业务说业务,是不是杭艺那个项目更靠谱一些啊?”
陈淑娜眉毛一扬,说:“你说说看。”
于建学说:“我是这么分析的。总公司现在手里面最重要的双轨制指标,就是贵金属统购统销了。贵金属有货币属性,贵金属交易所地方上办不了。国家级的贵金属交易所,牵扯的审批部门很多,一时半会儿建不起来。
“只要贵金属交易所没有成立,老的统购统销制度就不会取消。要是哪个首饰厂跟总公司成立合资公司,资源有保障,进货成本低,在全市场就没有对手了。
“总公司还有政策性上市指标。把这个合资公司一上市,总公司还不赚个盆满钵满吗?这说的是收益。
“还有就是可靠性。杭艺给总公司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