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即便是小姐生气,先生也总是会耐心哄着她的,从来没有几天几夜不回来过。
这一次显然是气极了。
姜妈妈打心里开始担心。
姜凝微微一愣
自从那一晚回来之后,京越的确很少再回凝园了。
这几日,她连他的影子都没见着。
听见姜妈妈的话,她手上织毛衣的动作没停,语气淡淡的
“不用,他不回来也挺好的。”
起码清净。
晚上睡觉时,姜凝迷迷糊糊间感觉房门好像开了。
有人走了进来,一股凉意迎面拂过,紧接着鼻间涌入一股淡淡的冷香。
她掀开眼皮瞧了一眼,只觉得那居高临下站着的人下颌线锋利极了,宛若刀刻,落下来的目光又深又沉。
她转了个身,企图隔绝掉这道幽深视线。
不知过了多久,她昏睡着,全然不知自己无意识中滚入了个滚烫滚烫的怀里。
之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抵在她腰上,又硬又挺。
有些不好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挣开束缚,躲得远些,同时还呢喃了一句
“不喜欢这样。”
声音很轻,男人听得真切,冷水浇灭心火,他微乎其微地叹了口气,将人重新归入怀里,没了其他动作。
月牙高挂枝头,屋外暗影婆娑,屋内寂静无声。
——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日,直到领舞选拔赛这天。
毫不意外,她的得分是全场最高的,领舞的位置非她莫属。
而国古舞的比赛地点也定在了澳门。
常清站在一旁,欲言又止,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姜凝懒得理会她,陪着岑姐一起将舞剧团的评委送下楼。
京北的冬日雪多,下了一日一夜,终于在傍晚六点时分停下,放了晴的天边,影影绰绰地映出夕阳的轮廓。
予境舞室不远处的公路边,停着一辆并不显眼的路虎揽胜SV。
安静的车内,面色冷沉的男人轮廓硬挺,穿着深色西装笔挺利落,静坐在座椅上,浑身气质矜傲淡漠。
隔着茶褐色车窗落向门口茭白色身影的目光时幽时冷,墨眸中央浓云疏卷,戾意在看见她朝着一位年轻男性评委绽开笑颜时迸发而出。
坐在驾驶座上的陆柯直接而清晰地感知到了来自后方的寒意,默默咽了咽口水,满心忐忑
“先生,今天要不就回去吧?”
接连一个星期睡在公司里,他这老腰快要撑不住了。
到现在他也没想通,怎么先生和阿凝小姐吵架,他还得受点儿牵连呢……
京越收回视线,敛下的长睫难以遮盖住其中翻涌的情绪。
连带着,声音都冷了好几分
“开车,去夜白。”
陆柯叫苦不迭,“先生,怎么又去喝酒啊,咱们……”
抬手的一瞬,两人目光在后视镜内相对。
陆柯背后一凉,立马噤声。
独属于夜白的夜,一片灯火通明。璀璨的灯和闪烁的霓虹相互映衬,街景绚烂,令人眼花缭乱。
高级房间内,大理石桌面上摆满了轩尼诗XO酒瓶,其中有不少已经空了。
位于主座的男人,衬衣领口纽扣解开了好几颗,袖子也往上卷,手臂线条利落清晰,握着酒瓶的手指如玉般白而剔透。
“你这么喝下去,想进医院?”
京越自顾自地喝着酒,琥珀色的酒液一杯接着一杯灌入喉间。
灯光恍惚,他渐渐看不清眼前一切,握着酒杯的动作不受控制地慢了下来。
“我说,你这样,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