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宏跑了,赶快去追.....”
“刘汉宏往东南方向跑了.....”
“那个穿金甲锦袍的,定是刘汉宏,快抓住他....”
“钱将军有令,活捉刘汉宏可升官封爵,赏钱万贯,快赶去捉住他。”
刘汉宏越听越慌,急忙将金甲锦袍脱下, 让侍卫穿上分头逃走,一路狂奔近半个时辰,绕过一道山丘,却发现到了西兴江口,前面竟是条绝路。
仅剩的一名亲卫开口道:“节帅,现在怎么办,是否回头另寻他路?”
刘汉宏急喘几声,正待开口,却又听得不远处有人大喊,“钱将军有令:不许放了刘汉宏。”
刘汉宏大惊,四下看了看,随手指了一个方向,“你往那边跑,将追兵吸引过去。”
“卑职离开,节帅身边就没人守护了....”
“都什么时候了,人越少越容易逃脱,你马上离开。”
“节帅保重,卑职引开追兵再来寻您!”
目送着亲卫离开,刘汉宏弃马步行,穿过一段荆棘路,已然到了江边,望着湍急的江水,他仰天长叹,“难道天要亡我?”
还未来得及感叹,岸边又传来声音,“这里有马蹄印,快去那里找找。”
刘汉宏脸色大变,正犹豫着要不要脱衣入江,忽然看见数十丈之外的江边有一只小渔船,他不胜之喜,急忙奔了过去。
中年渔夫正在剖鱼,见刘汉宏提着剑突然出现,被吓了一跳。
“不许说话,速速将船撑开,否则性命难保!”
刘汉宏钻入渔船,藏起佩剑,夺了渔夫剖鱼的刀拿在手中,装模作样的在船头剖鱼。
追兵赶到江边,四处搜寻一番,不见刘汉宏踪迹, 只好失望的离开。
钱镠听到追兵回禀,得知丢了刘汉宏,再耗下去也无意义,便命人将消息散播开。
浙东军苦战多时不得胜,将领又接二连三的被斩杀,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忽听主帅刘汉宏逃跑,顿时军心涣散,全无斗志,八万士兵被杀得东零西散,西兴只剩下一座空寨。
成及眉头紧锁,“将军,还是让刘汉宏跑了,若让他再缩回越州,我们岂不是又白忙活一场?”
钱镠一脸淡然,“今时不同往日,他弃众而逃,即使回到越州也守不住,肯定会收拢残部择机再战。”
顾全武嘲讽道:“刘汉宏手中还能有什么兵,这次号称八万大军,近三成都是手拿武器的老百姓,很多人连像样的铠甲兵器都没有。”
钱镠冷哼一声,“刘汉宏觊觎杭州,数次征伐,士兵伤亡数万人,短短半年,三次大规模募兵,百姓不堪重负,逃往福建和江西,很多地方只剩下老弱病残,此次若败,将再无兵可募。”
杜棱开口道:“此战仅斩首三千余人,其余皆四散逃走,若其收拢残部恐不会低于五万。”
顾全武满脸不屑,“八万都溃散而逃,五万又有何惧?”
钱镠淡淡一笑,看向成及说道:“将营寨收拾一下,我们就地扎营,派人到附近的萧山县征召一些民夫,待攻城器具抵达,明日便直奔越州城。”
“卑职领命!”
诸将散去,钱镠看向越州城的方向,轻叹一声,“刘汉宏,再一再二不再三,下次再见不会让你逃掉了。”
啊嚏!
十几里之外的刘汉宏突然打了个喷嚏,为了保险起见,他乘坐渔船顺流而下,在一个小渔村登岸,从一位村民手中抢了匹矮马,急忙向越州方向急奔,沿途不断收拢溃兵,至真如镇的时候已经收拢近三万人,及夜幕降临,辛约又率一万余人寻来。
刘汉宏看见负伤的辛约有些愧疚,急忙为自己逃走找借口,“没想到钱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