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玫毫不掩饰地说道:“目前田令孜那个奸臣把陛下控制住了,我们因为担心伤到陛下而不敢轻易动手,所以短期内要想铲除他恐怕非常困难。”
“他仗着控制了皇帝来发号施令,让我们处于十分被动的局面,我建议先挑选一位皇室宗亲代行监国之职,之后再想办法前往兴元救出陛下。”
宰相萧遘立刻站出来表示反对:“这样做不行,没有得到陛下的许可,我们怎么能随意指定人来监国?这简直就是对皇权的轻视和冒犯!”
朱玫冷冷地哼了一声,反驳道:“现在陛下被田令孜掌控着,他所颁布的诏令到底是出自陛下本意还是田令孜的授意?既然大家都已决心铲除奸邪之人,为什么不先剥夺他手中的权力呢?”
这时,朱玫事先收买来的一名官员趁机插话,“朱帅说得有道理,如果田令孜失去了权力,自然就无法继续嚣张跋扈了。”
另一位官员也随声附和:“确实如此,这样一来,兴元那边即使胡乱发布诏令,我们也不会那么被动了。”
萧遘紧紧皱起眉头,神色忧虑地说道:“眼下局势紧迫,陛下、太子还有几位亲王都已遭挟持前往兴元,而长安城也无一人可胜任监国重任!”
朱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轻声回应道:“挑选合适人选暂代监国只是权益之举,切不可选用与陛下关系过密之人,以免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依我之见,不妨让襄王李熅来掌管军国事务,并授予其任命官员和封赏爵位等权力。”
萧遘闻言,立刻站起身来,表示强烈反对:“襄王个性软弱无能,对朝政之事毫无经验,怎能承担得起如此重要的监国使命?”
朱玫却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语气坚定地回答道:“让襄王监国无非是为了削弱田令孜手中的权势罢了,至于具体政务处理,自然还需仰仗诸位大臣齐心协力,共同商讨决策才行,还请萧相公书写册文。”
“萧某文辞不济,恐怕难以胜任,朱帅还是另请他人吧!”
萧遘此时哪里还不明白朱玫的用意,恐怕是想做第二个田令孜,对方现在大军在手,自己没办法反抗,但也不想同流合污,说完也不给朱玫面子,转身径直离去。
朱玫目送着萧遘渐行渐远,眼神里充满了阴森与狡黠,"如今诸位宰相皆不在此,那就烦劳兵部郑侍郎来撰写册文吧。"
"下官遵命,即刻动笔书写册文!"郑昌图早已被朱玫收买,对于这项任务毫无迟疑地应承下来。
其余在场的官员们也都十分知趣,无人胆敢站出来表示反对。
李昌符见状,亦随声附和道:"眼下局势危急,此事应当迅速办妥才行,每拖延一天,陛下所面临的危险就会增加一分。"
听到这话,朱玫脸上流露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心中暗自窃喜,仿佛已经掌握住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一般。
经过数日紧张激烈的商议之后,终于迎来了李煴接受册封的时刻。
朱玫亲自兼任左、右神策十军使一职,并率领满朝文武百官护送李煴返回长安。
任命裴澈为门下侍郎,郑昌图为中书侍郎,两人均获加封同平章事之衔成为宰相,萧遘因为对这一举动持反对意见,最终遭到了朱玫的罢黜。
刚刚抵达长安,朱玫便迫不及待地派遣柳陟等十几位亲信分别前往各地宣告嗣襄王监国之事,并对藩镇大加封赏以笼络,诸藩镇以王重荣为首,受其册封者十之六七,连李侃亦被任命为中书令,兼江淮盐铁转运使、南面行营兵马都统。
得知襄王监国之后,绝大部分藩镇都感到无比惊讶,但对封赏之事并无太多抵触情绪,毕竟不用付出任何代价,至于谁掌控朝廷,对他们这些割据的藩镇来说没有区别。
田令孜却因为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