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杨守立改名李顺节并被任命为天威军都头的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
杨复恭得知这个消息后,气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立刻派人将杨守立传来,想要问个究竟。
杨守立来到义父面前,战战兢兢地低头站着,不敢正视杨复恭的眼睛。
杨复恭怒目圆睁,大声喝问道:“立儿,昨夜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事先不向我禀报?”
杨守立早已料到会有此一劫,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提前想好了应对之策。
他故作惊恐地回答道:“义父息怒,孩儿不过是区区一介小军使,突蒙圣上召见,实在惶恐至极,至于陛下所赐姓名和官职,孩儿岂敢有丝毫违逆之心啊!”
杨复恭听了,冷哼一声,“陛下为何偏偏召见你一人,还对你如此厚爱有加?”
杨守立眼珠一转,连忙答道:“义父明鉴,陛下曾言身边缺乏可信赖之人,故欲委以重任,义父您想,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
杨复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但并未表露出来。
“哦?这么说来,你如今已是陛下的心腹了?”
杨守立何等聪明,岂能听不出义父话中的试探之意?
他赶忙跪地叩头,表明忠心:“义父对孩儿恩重如山,永远是孩儿的恩人。即便身受皇命,孩儿也绝不会忘记义父的大恩大德,在孩儿心中,义父始终排在首位,其次才是陛下。”
“呵呵,是吗?我怎知你不是骗我?”杨复恭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考虑是否要相信眼前之人所说的话。
“义父放心,孩儿如今已经获得了陛下初步信任,他的一举一动,孩儿都会一字不落的告知义父。”
“呵呵,义父自然相信你,不过皇帝最近一段时间与宰相们走得很近,很多要事都避着我,他们以为这样便能制衡我,殊不知他们的生死皆掌握在我手中。”
“我能拥立李晔,自然也能拥立其他亲王,那些个大臣们,若是站错了队,以后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杨复恭的语气平静得如同深潭静水一般,然而在这份平静之下,却潜藏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威胁之意。
杨守立听闻此言,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他做梦也想不到杨复恭竟敢口出狂言。
他对杨复恭的手段与权势心知肚明,晓得对方确实有能耐践行所言之事。
不仅如此,杨守立也领悟到杨复恭此番言论乃是对自身的一种警示,告诫自己切勿生有异心。
“义父请放心,孩儿愿效犬马之劳、粉身碎骨以报义父大恩,绝无半点二心!”
杨守立慌忙表明立场,唯有获得杨复恭的信任,方可在这场权斗风暴中求得一线生机。
“哈哈,只要你用心为义父效力,义父自然不会亏待你,义父所能给予你的,丝毫不比那皇帝差!”
“承蒙义父厚爱,感激涕零!只是为了博取皇帝的信任,孩儿有时不得不向陛下禀报义父的言行举止。”
杨复恭听后微微一怔,紧接着放声大笑道:“嗯,你说得倒也在理,既然如此,不过说些什么、怎样去说,你可要仔细斟酌。”
从杨复恭府邸出来,杨守立心中纠结,是选择权倾朝野的杨复恭,还是选择刚刚即位,有着雄心壮志的皇帝?
“李都头,陛下有请!”
杨守立刚到府邸门口的时候,一名侍卫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杨守立闻言一愣,很快明白过来,自己已经被赐李姓了。
“李都头,听说你去杨复恭府上了?”
刚到皇宫,李晔开门见山地,对杨复恭已经直呼其名了。
杨守立心头一震,暗自思忖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