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结束,当天下午1点,也就是到达伦敦第二天的下午1点。
张景打车到300公里外的利物浦。
和伦敦不同,这里很有战场前线的意思,到处是军车、军人、军队物资、医疗车等等。
大冷天,看起来十分繁忙。
因为伯阿农庄位于北客非,中间隔着220、230公里的客非海,到利物浦动作不停,下午两点张景坐上从布特尔码头出发的渡轮。
目标是海对面的战场最前线——纽里。
大冷天坐船不是一件享受的事情,让人紧张的是,渡轮刚开不久,船上工作人员开始分发救生衣。
“因为处在战争期间,敌人有可能会袭击渡轮,”工作人员一边分发一边重复喊“请大家穿上救生衣。”
“正常来说不会,”一个光头约50岁男人跟张景搭话,“客非不会袭击平民使用船只。”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还是穿上比较好。”说话时张景动作麻利把救生衣套在羽绒服外面。
不是他胆小,而是窗外情况把他吓一跳,两艘约15米长炮艇跟在渡轮右手边。
看着像是保护,也有可能是利用平民找掩护,就像战机藏在客机肚子下面。
“别担心,”渡轮船轮里,中年光头男人看着窗外安慰张景,“这是保护。”
张景了解问,“每趟渡轮都有保护吗?”
“那倒不是,”说话时光头男人哈哈大笑,“我们运气好。”
明明是一件事情,张景认为是坏事,别人认为是好事。
渡轮上座率不到三分之一,只有三四十人,张景起身离开座位,把两个出口走一走,并记在心里。
没事最好,有事不至于没头脑。
结果幸运,220公里海路并没有遇到袭击,进入内河逆流行驶23、24公里,顺利在纽里上岸。
纽里是边境城市,开车到客非只有14公里,虽然还在阿幕人手里,却处于半废墟状态,还有不少地方冒着浓烟。
就在这时,一发炮弹落在岸上左手边一百米外,可以清晰感受到地面晃动。
乘客们不敢原地久留,转眼各奔东西,消失不见。
码头到伯阿农庄还有约60公里车程,考虑到天已经黑,又是战争期间,走夜路有可能被攻击,张景选择原地休息。
举目无亲,也没有朋友,连个认识的人也没有。
张景打算找个地下室对付一夜,酒店肯定不能住,一发炮弹人就没了。
沿着江边公路走,路过一处被炮击过的废弃警局,走进去看,没有地下室。
正好借着这个掩护,张景将一个1.5公斤羽绒睡袋、一瓶水、一点食物转移进随身携带的真实背包。
出废弃警局,门口迎面遇到一个二十来岁青年。
看出张景情况,青年自我介绍道,“我叫X,你是哪里人?为什么来纽里?”
“张三,D区人,”张景用阿幕语自我介绍,“我打算去伯阿农庄。”
青年知道伯阿农场,那是一个皇庄,“我听说伯阿农庄已经卖给香江人?”
“是的,它现在属于大椰树银行。”
简单聊天几句,青年对张景招招手,“你这样找不到过夜地方,还容易被当成入侵者打死,跟我走。”
张景没有犹豫,快速跟上青年离开公路,经过废弃警局旁边小路,步行五十多米,来到一处石制教堂。
教堂表面没有生气,但它的地下室里,却很热闹。
超过一百人挤在这里,男女老幼都有。
除活人,还有更多正常死去的人也在地下室内部。
前面说过,有产者死后找块地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