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来卡尔小哥对我的答案很不满意呢！”

雷利大笑起来，却也不在意，只是看向不断往嘴里扒东西吃的路飞。

“所以，路飞，你究竟....为什么要成为海贼王呢？”

“因为我要成为这片大海上最自由的人！那就是海贼王了！”

“最自由的人？”

猛然听到这段熟悉的话，让雷利的眼神不由得恍惚起来。在路飞的身上，他竟然看到了罗杰的影子。

怪不得当初香克斯会说，他在东海遇到了一个说了和罗杰船长同样话的孩子。

“呵呵~~最自由的人啊~~~”

雷利拿起夏琪给他倒的麦酒，一饮而尽。

“虽然很不想打击你，但...路飞，你真的觉得，这个世界上最自由的人，就是海贼王了吗？”

“不然呢？”路飞反问道。

随即，雷利便开始讲述他们的故事，也就是这时，几个不喜欢看报纸和悬赏令的家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老头竟然是传说中海贼王罗杰的副船长。

在雷利的讲述中，他提到了当初罗杰处刑的真相，告诉众人罗杰是身患绝症，之后才选择自首的。他还提到了双子峡的库洛卡斯，说那是世界最顶尖的医生，减轻了罗杰的痛苦，并一定程度上延续了他的生命。

当然，他还提到了最终之岛拉夫德鲁，提到他们去早了的事实，而罗杰的身体已经撑不到再一次的起航，所以只能解散了海贼团，大家从此各奔东西。

“所以，路飞，现在你还觉得，海贼王就是这片大海上最自由的人吗？”

“就算是已经成为海贼王的罗杰，在从拉夫德鲁返回后，也称不上自由。”

“他想改变这个时代，但世界却说时间还没到。”

“他想活下去，但他的身体阻碍了他。”

“他想过平静的生活，但海军却一直在全世界追捕他。”

“就连他的儿子，他都没有能够见上一面。”

“你觉得他自由吗？路飞。”

“我...我不知道。”

听到这话，路飞直接懵了，这和之前想的根本不一样啊！

“但我可以告诉你，罗杰他，并不觉得自己自由，也不认为自己是那个万中无一的海贼王，他不过是一个抢先出发，窃夺了海贼王之名的小偷罢了。”

“你以为，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难道愿意主动选择自首吗？如果可以，他为什么一定要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而不是自己亲手去解决问题呢？”

“自由是相对的。路飞，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绝对的自由。”

“就像是那些鸟儿，你觉得把它从笼子里放出来，它们就算是自由了吗？”

“对于他们来说，蓝天又何尝不是一个更大的囚笼，况且，以它们的生命，也无法触及绝大多数的天空。”

“根本听不懂嘛。”

路飞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好像在听卡尔讲经一样，晕头转向，不明所以。

“我只是想告诉你，路飞，如果抱着这样的想法，继续你接下来的旅程的话，你会变得寸步难行。”

“因为这一路上，你会遇到大量和你想法相悖的事实，直到你抵达那里！”

“路飞，海贼王从来都不应该是你的终点，因为无论你多么强大，你也只会是第二个海贼王。”

“那里，我们已经去过了，所有你看到的，都是我们曾经看到过的风景。”

“但那之后的路，路飞，就连罗杰也不知道。”

“我希望你不要停下，不要随意地停下你的脚步。”

“卡尔...”路飞不知何时来到了卡尔的身边，正伸出手指轻轻地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