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说话，她的那双眼睛黝黑透亮，清透漂亮的瞳孔，她微微的眨了眨眼睛，纤长卷翘的睫羽在空气中画出优美的弧度，眼眸像是一汪暖意融融，好似抚过了他的眼睛，迷了他的眼。

他的神色有一瞬间怔忡。

脑海里记住得好像都是她刚刚抬眸时的那一眼，好似春风拂过桃枝，有潋滟多情的桃花般从枝头上落到在他的心尖。

她今天是不是有哪儿里不一样？为什么他移不开眼？

“末小鹿。”他的声音磁性中带着沙哑。

“嗯？”末小鹿微微仰着头，软绵绵的声线像是一根羽毛撩拨着他的心弦，她的眼睛澄澈透明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的目光本是无情的，本是毫无波澜的。

他的手狠狠扣住自己的掌心，刺痛感唤醒了他的意识。

“末小鹿，你是故意的？”他敢肯定她是故意的。

以前的末小鹿，与他对视不会超过三秒。几乎每次都是很快就红着脸撇过头去。

这次她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她反着手撑着桌台，微微仰着头。

“我在故意什么？嗯？”

又是那样的语气，如果不是她手指紧张得抠住桌台的样子暴露了她的紧张与害羞，他几乎就要被她这副样子蒙蔽了双眼。

他低笑，嘴角的弧度很轻，笑意不达眼底，末小鹿看不出他是真想笑还是在讽刺自己。

如果是讽刺呢？

她眼眸瞬间暗淡下来，如果是讽刺，那她想了一晚上勾引的计划岂不就跟跳梁小丑一样。

见他嘴角的弧度消失，想着如果自己不努力，他就会投入云柔的怀抱，如果云柔伤害他？如果云柔的目的真的是绯家，真的是绯洛的命？

她不敢想象。

想着这些，她抛弃了自己心底里那些骄傲、那些保守的礼义廉耻。

“绯洛，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绯洛垂下眼眸，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的头顶，不知道她想搞什么鬼。

葱白纤细的手指，在他的心口打圈圈。

“你是在乎我的，昨晚你都那样生气了，你是在乎我的吧？”她抬眸望着他，希望可以从他的眼睛中找到答案。

但是那双放入容纳了星河般璀璨夺目的眼睛，无论如何她都找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心中苦涩，脸上却挂着笑，素手轻轻拉起他受伤的手，“你的手都伤了，我不爱你你就这样生气吗？”她又一次扬起头看向他，吐气如兰，那张涂了口红的小嘴像是桃花般娇润。

“你想多了。”毫无留恋的推开她，他开口，声音低沉冰冷，像是要用寒气逼走她一般。

“也许吧。”她不在意的笑笑，“也许是我想得多，不过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我有云柔。”绯洛清冷的启唇，拿起桌台上的碗，准备要走。

“不介意加我一个吧？”见他要走，末小鹿急切的开口，跟在她他身后。

“毕竟……”

“毕竟，我那么好用，你不是很喜欢吗？”

望着他的背影，她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不知道他眼底的痛。

他看不到她的脸，所以不知道那张面容姣好难得化了淡妆的脸满是泪水。

“末小鹿，我说我有云柔。”他语气僵硬。

“我不介意。”她这样说着，他听到了，手指握紧几乎要将手中滚烫的碗壁捏碎。

“你应该也不会介意吧，不然你今天为什么叫我来呢？”她这样猜测着，心中却没有语气里那样自信。

“哼。”只听见他冷哼一声，“那是因为我下午要陪云柔出门逛街，不放心嫂子一个人又是照顾我哥又是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