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葵手一挥,身后的几个胡家护院,忙上前将陶鑫的手下制住,钟山过去将吴管事救下。
赵贵指了指东侧的库房,“这位夫人,大伙儿都被关在那里面……”
“救人。”沈南葵吩咐道。
黑牛大步走到屋外,一掌便劈开了房门上的锁,他推门往里一瞧,说道:“都还活着。”
沈南葵走到库房门口,只见里面竟关了十多人,全都有气无力地倒在地上,大多都是清醒着的,唯有一个年轻男子闭目不醒。
赵贵冲过去摇晃着那人的胳膊。
“钱兄弟,钱兄弟,醒醒,咱们有救了!”
钱喜却仍是没有反应。
黑牛蹲下探了探钱喜的鼻息,冲着沈南葵点了点头,“死不了。”
沈南葵松了一口气。
她已从赵贵口中知道,给顾庆荣送信求援之人,正是这个钱喜,若非他冒险送信,自己也不可能知道永州这边的情况,要是她不来,等陶姑娘含冤而死,只怕作坊就真落到了陶鑫手中。
库房里的众人也渐渐反应过来,原本害怕的神情中透出一丝光亮。
“赵贵,你找到人帮咱们了?”
“太好了,有救了……”
“把这陶鑫抓起来报官才好……”
众人情绪激动,有人恨声咒骂,也有人喜极而泣哭了起来。
沈南葵温言道:“各位别怕,今日大家都会没事的,我知道大家饿了多日,已叫人煮了粥,稍后就会送来,还有受伤的人,也自会有郎中过来医治。”
赵贵指着她说:“这位好心夫人,就是来帮大家的人。”
众人闻言都要谢她。
沈南葵笑了笑,“你们不必……”
话没说完,就被陶鑫的声音打断,他指着赵贵,怒不可遏地道:“你是怎么跑出去的?”
“还有你,究竟是谁,竟敢来插手我家作坊的事?”
看他那副神情,若非是忌惮几个胡家护院的身手,只怕立时就要冲过来对沈南葵动粗。
“你家作坊?”
沈南葵讥讽一笑,“阁下怕是搞错了,这间作坊,明面上的掌事人虽然是陶姑娘,可却是由我出资建立,契书上写的明明白白,此乃我名下产业,我竟不知,它何时成了你的?”
陶鑫愣了片刻,才说:“休想骗我!这作坊是陶茹给我的赔偿,自然就是我的,再说了,就算真有什么东家,那也是个男人,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劝你一句,到了这云溪古镇,还是少管闲事得好!”
众人一头雾水。
从客栈跟来的人心想,明明大伙儿都是一起过来的,这女子帮忙就帮忙,怎么还忽然冒充起了别人的东家?
库房里的人也有些搞不清现状。
东家不是个男人吗,这女子是谁?
获救后的吴管事听到这话,双眼却是迸发出了惊喜的光芒,“是大东家!”
“敢问夫人可姓沈?”
沈南葵微微一笑,“没错,你知道我?”
听得此话,吴管事不顾腿软,站起身冲着作坊众人道:“太好了,真是大东家,她来救咱们了!”
陶鑫一脸狐疑,沉声道:“什么大东家,我怎么没听说过?”
“不管你听没听说过我,今日你的死期都到了。”
陶鑫不以为然,“你一个女人,能奈我何?”
沈南葵道:“我是不能奈何你,可你将大家囚禁在此,私刑相逼,你可知这是何罪?”
“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陶鑫冷笑道:“就算你真是作坊的东家又如何?陶茹管着作坊,这里面自然也有她那一份,但她犯了死罪,这间作坊不管是她赔给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