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阿生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公西阙咬着牙,通红双眼望向弓迎海,一旁公羊景明捏紧拳头同样等弓迎海出声。巨人双眉深锁,默不作声看着悲愤的二人,他的心并不在复仇上。
公冶生的死,凶手是阴魔派,但追究起来,最该怪责的是自己。之前公羊景明与他会合时,说过感觉到被跟踪之人背后有高阶气息闪了一瞬,他一厢情愿将这个异常忽略掉,认为有可能是潜龙佣兵团的阴环或阳环来了玉州为团员护驾。所以,最后被阴魔派捡了便宜,他是有不够谨慎的地方。
阴魔派这段时间实在是很奇怪,以前他们四处作恶,但做的事情有迹可循,为了修为和资源杀生害命,这个很好理解。现在却不同,这个宗门像是疯狗一样见人就咬,到处树敌,他们哪来的底气和后盾?
想到这里,弓迎海狐疑地问:“景明,秘境之行前,你说谁在玉州失踪了?”“是我的两个弟子。邱大富先奇怪消失,本命灵牌碎了,我派高从白去探查,之后又莫名其妙被杀。我本待让赫连无畏再查,因为秘境的事耽搁到现在。”
“死掉的高从白什么修为?”公羊景明叹了口气:“他本已殝中阶中期瓶颈,为人谨慎聪明,要无声无息杀掉从白,对方起码中阶后期以上。”“赫连无畏现在何处?”“他自秘境出来,收获不小,是我宗最先可能破境之人,我命他闭关了。”
弓迎海考虑了一会,说道:“和归云宗撕破脸皮后,两宗已成水火,他们也折损了一人,只要守一真人不出关,我们并不惧之。现在当务之急,是稳住潜龙佣兵团,只要阳环唐六和阴环卞七不反水,归云宗必无能力动摇我宗根本。那人尸体能取回,你立了大功,只可惜瓶中丹药已被调换,未能作实归云宗以假破境丹惑乱江湖的恶行。”
与阴魔派交手后,双方退却时,公羊景明留了个心眼,把白长容尸身带了出来,尸体上有水云子掌印,正好能够展示给愈生门,恶心一下归云宗。“景明、阿阙。”“师兄!”“你们两人,去找阴阳二环,把发生的事如实告知对方,切记不要打马虎眼,我们损失一人的事也说。”
“师兄,为何公冶生的事也要告诉他们?”“以利相交,利尽则散。潜龙佣兵团之所以与我宗暗地结盟,无非是贪图扳倒归云宗的好处,同时希望得到破境丹壮大自己。现在归云宗暂时无法翦除,破境丹已不作指望,所谓联盟随时破裂。我们手中禁药是唯一一张可以调动他们的牌。”
“阴魔派给我们禁药,明显是不安好心想坐山观虎斗,现在还相信他们的东西,可不太合适。”公西阙提出异议。“无妨,见深服用后的确说能‘看’到一瞬间境界。而且目前也未见有其它副作用。我们拿去给潜龙佣兵团,正好让他们为咱们趟路。”
“那他们的人若是服用禁药后成功破境,岂不是更没有立场跟随我们?”“所以你们要故布疑阵,告诉他们赫连无畏与沐见深即将破境出关。若他们知我宗短时间将增加两个战力,渴求禁药之心也会愈加急切,只要搭上我宗的便车,再想下去就难了。”
“景明。”“在,师兄。”“高从白可曾留下什么线索?”“我曾与他到玉州一行,发现此事疑与城中悬榜狩猎有关,凶手可能认识万宝行。当时我还亲手诛杀了一名可疑分子才回来。后面从白身死便断了线索。”
“万宝行手里掌握着不少修真界物资命脉,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咱们换个思路,从阴魔派这着手,他们这样无差别杀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解开这个谜,说不定邱大富和从白的死也会有眉目。”
“是,师兄。那要不要逮个人来审问一下?”弓迎海道:“如果可以,自然最好,杀阿生的仇,我们必须找回来,不过他们同时得罪归云宗和我们,短期内只怕不会在江湖上招摇。这样吧,先将消息散出去,就说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