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布下消息网,我还会通知皇族,让他们在各城境内配合,陆路设下关卡,防止玄真易容穿城。”至于千重山岭,对于修真者来说不是什么问题,空中地下各安排人员即可。如果如秦晚所料,现在的萼国,已是一张大网,以归云宗和愈生门三个高阶强者为中心,在静静等待路玄真北归。“是个椭圆型”秦晚断定。
这张三个核心的大网,弱点很明显,中阶战力不足。归云宗不用说了,愈生门中阶精英也在秘境中损失过半,白长容的死令他们再少一人。而且愈生门若被归云宗说动,乌乐生肯出马帮忙,那归云宗还得抽拨人手帮愈生宗护好宗门。何百忌和洛非花说,白长容是童清奇亲传弟子,白长容的死,身在帝京的童清奇抱着什么样的态度,也值得深究。
东边大海里海兽恐怖至极,传闻随便一只也是中阶以上实力,里面的海王级妖兽更是深不可测,连高阶强者去只怕也是当点心吃,从东边绕海北上的想法秦晚从未有过。但西行入泽,穿过大泽进入帝都境内,再易容过城塞的想法倒是越想越动心。
云梦泽终年水雾弥漫,对于潜踪匿迹有天然优势,里面妖兽虽然也不少,可总比海兽要弱吧。想到这,秦晚记起那日在排云神驹拉的马车上往下看,曾有见到泽中出没的生物,即使在高空鸟瞰,那物也足具巍峨姿态,心里不由又生怯意。“啧啧,惹不起惹不起。”
“如果能用调虎离山的办法,将高阶强者调出来就好了。”秦晚想到养病时读的一段兵书,“我欲战,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要调动对面高阶强者,须找到对方高阶不得不回护的弱点,如此才能保证玄真安全。归云宗现在被金刚门威胁,破绽是不少,但哪里是他们必救之处呢?
“必救者,如腹心主君所在,巢穴妻子所居,或所恃以为救援,或所依以为唇齿,或咽喉往来之路,或所仰给之野,或所积聚之城,或粮饷所由之道,皆是也。攻其所必救,不得不因兵迎我,虽欲为守计,难也。”记到这段话,秦晚似乎得到启发,“唔,杀上他们宗门,给那狗流风点颜色瞧瞧是不错,不过本人还没活够。仰给之野、积聚之城、粮饷所由之”他蓦地抻起额头,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秦晚转向路玄真说道:“玄真,我已有主意了。若男,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路玄真听秦晚说有主意,心中大安,也向沈若男看去。她心知,自己若能成功回宗,雪梵庵与归云宗会成生死仇敌,她忧虑地望着这位敌宗好友,等待沈若男的回答。
“我也要回宗门”。沈若男笑笑,神情有些落寞。听到她这么说,秦晚丝毫不感到意外,以沈若男刚烈忠直的性格,若要她隐姓埋名藏身于野,或是投靠别宗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管怎么样,沈若男身负叛宗重罪,她的责任心不允许自己不给归云宗一个交待。但是秦晚清楚知道,若是放沈若男回归云宗去引颈受戮,自己便将铸造一生中最大错误。她这时的自我意志,绝对不能尊重!
秦晚深吸了口气,举手止住一旁着急的路玄真,开口说道:“若男,你知道回到宗门后会发生什么吗?”沈若男昂然答道:“我知道的。”她眼色转为温柔,看向秦晚,柔声重复了一遍“我知道的。”强忍心中起伏的感情,秦晚又问:“哪怕是死,以后见不到我和玄真了,你也要回去?”沈若男泫然答道:“是,我要回去。师恩深重,便是粉身碎骨,我也要回去。”
“我不拦你”秦晚点头道。听他这么说,路玄真还要发话,再度被秦晚用手止住:“不过若男你是恩怨分明之人,不会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吧。”
沈若男疑惑地望向秦晚,秦晚挺起胸,继续说道:“若男你昏迷这数天里,发生了许多事。”沈若男在当天场中水雾漫开时已发现秦晚,所以止住了扎入风眼去救路玄真的身形,而后被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