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才对。”在他心目中,萨家并不等同于萼国,而萼国也不同于百姓。萨家倒下,不代表萼国就完了,而即使萼国被占领,也不代表百姓一定会受苦遭殃。
说到底一国之人的幸福,不是由统治者是谁而决定,而是由施政的优劣来决定,归根到底,是“税”与“刑”的正义程度来决定。所以在他心目中,即使是萨风和的后裔,也不是天生掌握国家权力的理由,萨元谟所维护的国家,更应理解为萨氏家族所管理的国家。
“不管是国家还是萨家,外敌入侵之际,她不可以袖手旁观!”萨元谟气势依然凌厉。“朕既是一国之君,也是萨家家长,她对国家有用,不可能现在交给你。”
秦晚心中深深叹息,这个结果是在预料之中,但听到萨元谟的话却让舌根泛出苦涩。他还想争取一下,说道:“青鸾公主是恬淡之人,没有与人争斗权势经验,充其量是中阶修士,陛下要她有何用呢?”
萨元谟无所谓地道:“你们修行之人不喜国是,不擅权争,这个我清楚。不过朕快要死了,顾不得这么多了。”听到他这话,秦晚沉默不语。他清楚萨元谟说的是实情,多年亏虚已经用尽皇帝寿元,即使通过换血之术能够恢复健康,也只不过令他消耗慢些,这支残烛还能烧多久,明眼人都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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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月起,萨青鸾公主会随我视朝理政,在朕归天前想看看她能不能造就。”皇帝淡淡说道。他对青鸾没有用昵称而是全称,强调她萨家后人和公主地位,显示出了坚决的态度。
秦晚心里一突,这明显是想将青鸾当作皇位继承人来考察,他苦着脸道:“大皇子和三皇子难道不行么?”皇帝不置可否地说:“在他们对鸾儿出手的那刻,希望已经不大了。”
秦晚模糊中似乎感应到什么,恐怖的念头突然升起,他惊怒地抬头望向这一国之主,“是你!”
青鸾从玉州出发的消息相当绝密。知道的人仅有秋娘和露华两人,秋娘是武妃的人,归文思圣管,露华是宇文宗臣的人,文思圣和宇文宗臣对皇帝效忠,按理说消息不至于从这二人处泄露。
可就是泄露出去了,这让秦晚一直不得其解。但刚才皇帝的话让秦晚有了猜想,难道就是他本人把这个消息让萨信和萨迎知道的么?这么说来,萨元谟刻意让女儿处于危机之中,以验证两个皇子的心性?
萨迎一路对青鸾和自己进行悬赏,按理说这个消息会传至萨元谟耳中的,但他没有丝毫干预,虎毒尚不食子,他为何这样做,难道之前萨元谟拒绝青鸾以命救他是假的?
看着秦晚惊疑不定的样子,萨元谟冷酷地道:“给你的金牌,丹能感应到位置,万一有事,她会出手。”这句话出来让秦晚更怒,他沉声道:“山高水长,娘娘即便发现情况不对,赶来时可能也晚了,文府遇袭,娘娘也没有出手。”
萨元谟傲然道:“我萨家儿郎,若是没有保护自己的手段,又岂能当一国之君?”秦晚暗叹皇室凉薄,整个青鸾上京的过程,都成为他考验继承人的工具。
秦晚嘲讽道:“那现在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吗?”萨元谟叹道:“我不满意。迎儿太笨,而信儿走岔了。”皇帝的话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秦晚并不想深究,反问道:“你怎么确定鸾儿就有一国之君的器量呢?”
“我不能确定,所以要试试。”皇帝很坦白,他继续说道:“范苦被信儿一直防范,但他把信儿勾通澜国的事已经告诉了我,这样很不好。”听他这么说,秦晚明白了为何武妃让他探听萨迎而不去大皇子府的原因,那边的范苦仍是皇帝的人,而桑离已经被萨迎成功收买了。
“迎儿相比之下,缺乏了作为人君的忍耐和智慧。”听萨元谟这么说,秦晚睁大了眼睛。萨迎阴谋蓄养兽化人军队,建立传送阵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