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才见,以前真是虚度时日了。”
“你一个公主……”姜邵头疼欲裂,用手撑着额头,抵住桌案,“怎么会在这?”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皇帝都一个样。
“那皇兄又怎么会在这里呢?”姜里反问,斜倚软榻,白裳风流,借着这个姿势,再去看站在屋内中央的谢容渡。
玄黑官服如冰刃。
“宁国公。”姜里笑着打招呼,“你终日忙于奔波,今夜又因心系皇兄安危赶来浮生阁,想必还要抓审小人,平朝政风波,这阴暗诡谲之事,都要劳烦于您。”
灯影明暗,勾勒出监察司司主冷峻的半边轮廓。
“微臣职责所在,愧不敢当。”
“您辛劳,担得起。”姜里诚挚道。
蓝田玉暖,映出殿下如玉如濯,眼眸漆黑如墨,笑意坦荡温暖。
她含笑,看向姜邵:“皇兄?”
姜邵转头,看向窗外思量遍,表情微微有些动容。
姜里话不多,却说在姜邵心坎上。
他虽恼怒谢容渡的生硬办事,但也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可是让君王认错是不可能的,姜邵无非是想让谢容渡闭嘴,偏偏谢容渡坚决起来半步不让不退,于是就在这么僵持。
真让姜邵尝到被自己培养起来的势力桎梏的滋味,心底火气正浓。
天恩不容质疑,以权压人又是姜邵最擅做的事。
姜邵按了按眉心,沉默良久,孤影对灯,才低声开口:“你匆匆赶来,是哪出了事?”
谢容渡:“张锦诚妻女被刺死于天牢,追查刺客逃匿到此处。”
“有人比朕动手还快。”姜邵停顿片刻,不由感慨一声,对上谢容渡凌厉眸光,又讪然道,“擅闯天牢,岂有此理!”
姜邵当初一怒之下连诛张锦诚三族,拉入天牢秋后问斩,也就是说明年的秋天。
天牢不是监察司的诏狱,不归监察司管。
前几日张锦诚儿子闹着要平冤,说父亲是被冤枉,结果惨死狱中,现在妻女接连被刺。
此案仍有反转,幕后之手是要做绝。
“你先审查可疑之人,朕自会回宫。”姜邵说道。
“刺客尚未抓到,四下并不安全。陛下与公主请在此稍等,监察司送您回去。”谢容渡说完,多看了姜里一眼。
这是最好的办法,姜邵点头。
姜里摇着折扇,不动声色看着这一幕,朝着谢容渡笑。
如春风遇雨,无声无息的化解了这场干戈。
谢容渡和姜邵都是大梁的核心人物,他们闹起矛盾对姜里没有好处。
况且姜里还能给谢容渡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谢容渡出去继续办事。
独姜邵和姜里相对而坐,沉香袅袅从香炉中升起,夜色晦暗,危机四伏,尚且难料……
快穿恶女人生,不做主角踏脚石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