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封赏之事,再说外域修士。
“此番入魏修士数量几何?”
此乃重中之重,陆玄楼不得不上心。界关的吗那一场问剑,大魏铁骑十有八九死疆场,魏帝陆啓、魏戾王两朝积攒的家底所剩寥寥无几,即便东荒日新月异,陆玄楼与民生息,没有甲子岁月、百年光阴,也别想妄动干戈。
那些外域修士密密麻麻如蚂蚁,涌入东荒,便散落一域,或隐姓埋名,藏身于山林,或改头换面,浪迹于市井,或开宗立派,立足于山巅,或俯首称臣,听命于大魏,各自主意,各自心思,各自谋划。
户部尚书、侍郎,轮番上阵,唠叨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准确的数字来。
陆玄楼想了想,说道:“那就请户部再来一次普查,无论是大魏本土修士,还是他域而来的修士,都要记录在册,只要跻身中三境及其以上,是男是女,境界高低,是宗门修士,还是江湖野修,有或者是世家门阀修士,都要记录在册,不可有遗漏。”
“那些山上修士惧怕陛下和大魏铁骑,却不惧怕满身铜臭的户部诸官,少不得阴奉阳违和不以为然,如此一来,我户部便是忙得脚不沾地,造册一事,也是事半功倍。”
户部尚书顿了顿,继续说道:“故而,臣想请一道圣旨,要大魏境内修士前往各地衙门,先行登记,再由户部逐个分类,记录在册。如有不在册者,不问缘由,皆视为他域探子、妖族奸细,俱斩之。”
“准了!”
陆玄楼自无不可,继续说道:“与此同时,户部还要将所有大魏修士划分五等,发放大魏修士牌。中三境修士持木牌,是为五等,三灾境修士持铜牌,是为四等,涅盘境修士持铁牌,是为三等,轮回镜修士持银牌,是为二等,九境巅峰大修士持金牌、十境巨头持玉牌,是为一等。其中三等、四等修士,每年都可从大魏户部领取一份大魏修士俸禄,二等、一等修士,可以从大魏武库、兵库以及朕的私库挑选一样东西,飞剑兵器、功法秘术、天材地宝都可。”
“还给钱?”
户部尚书哭起穷来,“陛下,国库空虚啊!”
吏部侍郎心领神会,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于地,声泪俱下,“陛下,我大魏连年征战,国库入不敷出,经不起折腾,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大魏其余五部尚书嗤之以鼻,冷笑连连。
这两个水做的男人,眼泪取之不竭,用之不尽,说起钱粮一事,少不得哭一场,丑陋嘴脸,最是可恨。
早些年的时候,大魏兵部衙门破旧不堪,想要修缮一番,魏帝陆啓已经点头,只是到了户部这里,尚书带头哭穷,户部官员哀声一片,说破了天,就是没钱。
最不要脸的就是眼前这位泪如雨下的年轻侍郎,换上一身短衫,带上年过古稀的老父,跑到兵部衙门,就要亲自动手,给兵部修缮衙门,气的兵部尚书余狩想提刀宰了这孙子。
“前些年,大魏铁骑扫灭南楚和北蛮三大王庭,踏灭东荒七大仙宗,东荒一域,千年底蕴,都堆积在我大魏国库之中。后来的南域大战,朕买卖灵兵,南域半数底蕴也落到了户部的口袋里。再有就是界关问剑以后,三教祖庭论功行赏,并不罔顾杀妖战功,大魏又得了一笔天大底蕴,赏功以后,还剩下大半,国库有钱没钱,朕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陆玄楼笑了笑,继续说道:“当然,这笔数额不小的俸禄不是白给的。道理嘛,很简单,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因此所有大魏修士牌背面,都要加上这样一句话,大魏铁骑随军修士候补。”
“臣遵命!”
户部尚书、侍郎,大抵是明白陆玄楼的心思,欣然同意。若只是一笔微薄俸禄,就让山上修士替大魏问剑厮杀,着实是一笔再划算不过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