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这么久,柳姑娘就没什么想问的?趁他喝的尽兴,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不然等这小子酒醒了又会变得跟冷面佛似的。”
此时的柳清瑶已经喝的舌头打劫,举起小酒杯,摇晃着站起身大声说道:“公子想说的自然会跟奴家说,不想说的奴家问了也是白问,吴叔你说是不?”
老吴举起碗,憨厚一笑:“你们才认识多久?就对这小子这么贴心,可惜某些人不领情哦。来来来,干一个,干完最后两碗,我看也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老吴仰起脖子一饮而尽,随后踉踉跄跄地朝房里走去,临进房前还不忘假模假样地朝众人嘀咕道:“都别动!这些碗和筷子放着我来!”
司南溪酿的酒,猛、烈、醇,入口延绵,醉人是一等一的强。
柳清瑶酿的酒,甘、甜、柔,主打一个微醺微醉。
以老吴的修为跟酒量,再喝上一个时辰恐怕都不会醉,他演这么一出,无非是想趁机溜回房间逃避这一烂摊子事而已。
另一边的小琉璃早早吃完,带着柳青台去学鉴灵院的功课了,偌大的院子只剩下了柳清瑶跟司南溪两个人。
只要酒喝到位,就算是天上的神仙来了也得换副面孔,别说凡间的女人了。
此刻的柳清瑶正靠在司南溪的肩头,眯着眼睛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望着眼前杯盘狼藉的样子,再回头看着睡得正香的柳清瑶,司南溪难得地没有将她推开。
不论是在太平宫还是在须臾峰,司南溪总感觉自己身上有着一股巨大的压力。他来这个世界快七年,在来临安城之前,他几乎没有懈怠过一天。
初入异荒,他拼了命地了解这个世界,想尽一切办法完成系统任务,争取早日回到自己的世界。
再到后来,为了适应这个尔虞我诈充满危险的世界,他拼了命地提升自己修为,每一日每一夜,他丝毫不敢放松。
从白鹤城,到南渊,再到异荒战场,每一步他都走得如履薄冰,生怕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那场雪夜大败,将他六年的努力化为泡影。在天麓山地牢里,司南溪这才明白,他在这个世界有多么渺小有多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