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雨不曾停歇,徐渊的内心也从未开启。
他的意识坐在紫色的茧之中,周围的一切,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
他的眼中流下紫色的血泪,他想呐喊,想怒吼。
但这里,没有一点声音。
一道道记忆闪动着,像一把钝刀,慢慢切开那从未愈合的伤口。
……
……
那年,岁末,寒冬。
“这是哪家的野孩子。”
“这穿着破破烂烂的,怕是那户人家的……”
“啊,你说的是那户人家?不是,据说这个孩子是哪里捡来的。”
“胡说,这孩子跟那家伙小时候一模一样,都是名震百里的野娃子……”
雪道两旁的邻里叽叽喳喳议论着。
一个身着单衣的孩童嗅了嗅冷风的味道,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走到了雪道尽头的一间院落。
院落不大,两层六居。
一位妇人从屋内冲出,拿了一件毛皮披在孩童的身上。
孩童一手撩起,但自己的手臂在半空中,便被一个更有力的手掌握住。
“小子,这是娘,这些天你跑哪去了,娘很担心的!”
有力手掌的主人,年岁也不大,从样貌上看,也只是个十五岁的青年。
他一脸怒意地看着这个来路不明的弟弟,一把将他拎起,丢进了里屋。
他转头对妇人说道:“娘,外面太冷了,你等这小子等了好几天了,别管他了,反正他野的很,饿不死。”
说罢,屋子的门被风雪吹上。
妇人的眼中带着一丝无奈,推上了院外的门。
自家的男人随村子的大部分外出狩猎,怕是还要几日才会回来。
自己的儿子也快出师了,学一门打铁的技艺,也算不用跟他爹一样去出生入死,拿命换钱了。
只是这个小儿子……男人说是他遗落在外的。
真正的情况,妇人也没办法说什么,孩子也还小,赶出去也不合适,养着也就多口饭罢了。
但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这孩子出奇的叛逆,明明才八、九岁的年纪,天天野在山里,有时好几日不回来。
关键,这寒冬腊月的只穿一件单衣,外人瞧见了,还以为自己这个妇道人家虐待这孩子……
“唉…”
灶头的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妇人都心烦了。
但想到那孩子单薄的身影,心中又有一些软下来。
“这叫什么事……”
妇人回了自己的屋子,给炕添了把火。
看向桌子旁放着的麻布料子,这是她好不容易托人从十里外的城里捎来的。
“新年,还是要做件新衣啊……”
另一间屋子。
兄弟两个住的一间。
因为其他两间都有各式的杂物,当然,主要还是这孩童一般也不睡在家里。
每次都找不到。
只要男人出去打猎,大儿子永远抓不到这个孩童。
“洗洗,换身干净点的衣服!”
大儿子吼着,作为兄长他自然有着自己的威严。
孩童不屑地赖在地上,不哭也不闹,但看得出他在就地撒泼。
青年,一把拉着在孩童,丢进了木桶中,提了两桶雪水直接倒了进去。
“你不是不怕冷吗?”
“现在呢!”
他倒要看看这小子犟到何时。
这几日,穿一件单衣在外面晃,不冻死就不错了。
孩童扭了扭头,没理会。
青年恼火地丢了一把柴火,但还是小心地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