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别离在雨中,从长亭小楼到画舫兰舟。诗人最爱是雨,情人最恨是雨。
——题记
谷舞十年才存下来一记相思剑,其中相思之苦自然只有他自己知道,况且他虽看着年轻俊朗,但是两百个春去秋来也不可能全部活到狗身上了。
只见空中的近十道剑意又以雷霆一般的速度收回那青色剑鞘之中,对面的白衣书生展颜一笑。
“逗你玩呢?我这一通乱剑下去若是伤了儒子,保不齐哪天文渊阁里的老怪物就从哪爬出来赐我一通乱拳了。”
九剑齐出之时,这一整片空间都险些支撑不住压力而崩塌开来,如今九剑又齐齐撤去,不仅白衣书生松了一口气,连天地也有一种虎口逃生的快感。
“前辈说笑了,夫子们平日只爱饮酒作诗,余事皆是不管。”
寒酥将芙蓉笔紧握在右手中半点也不敢大意,虽说他与眼前的剑痴同在一境,可是二人修行时间却有着千差万别。
谷舞百十年前就已经踏足剑痴之境,虽然如今仍在初境停留,但是有着时间内的积累沉淀,其修为必定是极其稳固。
反观寒酥自己,虽然年不足甲子就已经堪破儒法乾坤,一举破入知命四境,可是区区几年尚不足以将基础夯实。
如此强劲对手,纵使对方如今一脸的人畜无害,可是他寒酥却不敢有丁点的大意。
谷舞望着眼前有点紧张的书生笑道:“寒酥先生,咱们既然不能拼命,今日到底也难分胜负,不如这样,你我各使一招,若你能伤我,你胜,否则我胜!你看如何?”
寒酥沉吟片刻,开口问道:“若是双方皆未受伤又如何判定?”
谷舞忽然眼神如剑,沉声道:“绝无这种情况发生,否则我自行认输,如何?”
寒酥此刻盯着眼前的青衣剑痴心底竟然生出一丝怯意,心中暗想不妙,赶紧将平生所学所悟又快速回忆一遍以找寻一些心灵慰藉。
谷舞既然敢如此说,说明他已经有着必胜的把握,可是他所保护的人是当朝皇帝亲子,虽未嫡长子,可是同样地位崇高,绝不许出现半点差错。
前有青衣不可敌,后有君权大如天,寒酥一时间进退维谷。
谷舞闭目叹息道:“读书人还真都是一帮磨叽蛋。”这话说得极轻极缓,像是怕谁听到一般。可是还是有人听到了,只见一股他人不可察觉的力量忽然降落在谷舞身上。
谷舞只觉得有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随时都会让他丢了性命。
谷舞一撇嘴,心中暗想道:“老家伙管得真宽!”不过开口说的却是,“我作为前辈,就让你先出手,这样可行?”
寒酥捏了捏芙蓉笔青绿色的笔管,问道:“晚辈输如何,前辈你输又如何?”
谷舞将青剑托于掌上仔细擦拭,抬眼沉声道:“我若败了,你们自行做你们的事情。你败,便将那龙子借我三日,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他有一根汗毛的损伤,我相信皇室那边的老傻蛋们也不至于真想杀了这龙子。”
随后又继续愤愤开口道:“不过就是放不下那皇室脸面罢了,一帮娇生惯养的兔崽子这时候又要啥脸面了,要脸也不至于全是窝囊废了!”
寒酥闻言,思量再三,朗声道:“就依前辈所言!”
此时此刻,优势在我,能赌!
谷舞停下擦拭剑锋的动作正视寒酥道:“那么请寒酥先生出手。”说话之时,一股剑势陡然自其身体蔓延开来,初时如山丘,进而如石峰大山高耸入云,最后如群山绵延不绝。
寒酥嘴里念念有声,仿佛进入一种神奇的状态,他以芙蓉笔轻点了一下空中的浮云,随后如同在坚硬的石头上刻字一般,吃力地扭转着手腕。
天空之中缓缓出现一个古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