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瑙侯断喝一声道:“停,你对她做了什么!”
小丫头仍自顾自吃着东西,还不忘时不时往李木木嘴里也塞一个。
“举左手。”
正当武瑙侯还在疑惑小丫头为何说出如此突兀的一句话时却见到旁边的狐暮烟竟然不自觉抬起左手。
“你!”
武瑙侯怒目圆睁,一口老血险些被倒推出来。
小丫头所使手段与之前对虎甲等人使的有些差别,此刻的狐暮烟非但清醒异常,甚至连周身气血都比往常更加澎湃。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现在的实力足以比肩三境巅峰。
她眼光流转当即走到武瑙侯前面对着小丫头魅笑道:“妹妹身上虽没有元气波动,可是这手段奇绝,想必也是师出名门,敢问尊师名讳。”
小丫头却不搭理她,只是坏笑道:“举起右手。”
说完又补上一句道:“打左脸。”
狐暮烟果然举起自己的右手拍到了自己左脸上,霎时间一个清晰的掌印出现在那张精致的脸上。
狐暮烟脸色随着掌印的出现已变,却仍忍着一口气道:“妹妹教训的是。”
话虽如此说,她心里却暗暗将之前发生的一切细节都一粒不漏地回顾一遍。想到眼前这小丫头反常举动的开始,她往后倒推到三彩锦鸡追上二人,从此时她又抽丝剥茧追溯到锦鸡身上。
她想起来他把玩锦鸡之时身上莫名传来的异样。
狐暮烟先前内视自身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可是当她将所有线索抽丝剥茧理清之后却隐约发现了问题所在。
没有灵力波动、能操纵他人行为、寄生、能令宿主实力提升——
一切都指向一种奇异的手段——控蛊!
控蛊之法,加上这奇异的服饰,在短暂的思索之后她便已经将小丫头的身份猜出个七七八八。
妖族与鬼族隔着十万八千里,若是论交情,属实是八竿子打不着,而且看着小丫头这性格,狐暮烟不太相信这是一个讲道理论交情的人。
狐暮烟心念转了几转,也不顾脸上生疼,仍是媚笑道:“不知道妹妹可听说过,九首雄虺?”
小丫头听到这个名字时,丢零食的手一瞬间却不自觉止在半空。
她虽很快佯装不在意,可是那一瞬间的变化自然没有骗过狐暮烟的眼睛。
“我们与妹妹素不相识自是没有理由交恶,只是你旁边那少年实是阴险狡诈之人,最擅长花言巧语哄骗愚人,前不久还从我妖族皇室这骗走一件至宝,我们也正是因此才追捕于他。”
临了他又补上一句道:“妹妹涉世未深,恐是被别有用心之人骗了去,只要妹妹将此人交予我们,我们愿以九首雄虺的消息交换,妹妹以为如何?”
狐暮烟一番话,于情于理,于人于己都有利,可以说是一个互利共赢的方案,只是对受害者李木木来说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狐暮烟怕小丫头不信,一挥手将一个小瓶子抛向夜行蜈蚣的方向。
“妹妹可以先确认,世人皆知我妖族皇室绝做不出食言之事。”
小丫头心思单纯自然没有听出狐暮烟反复强调自己是妖族皇室的意图。她低头拧开玉瓶,一股奇特的气息从玉瓶中传来,此物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雌性虺的分泌液。
这东西若单论用处确乎是百无一用的肮脏之物,可是它却又是能诱捕九首雄虺的唯一物品。
雌虺难遇,九首雄虺更是罕见之物。
虺乃是上等阴物,雌虺更是极阴之物,对修行阴寒属性功法之人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可是雌虺的价值与九首雄虺相比却如萤火比之皓月。
虺是上阴,九首雄性却是极阳,上阴遇见极阳便孕育而成了一种罕见的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