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也是山里长大的,狼我是不怕的。”
石老汉摸摸石云的脑袋道:“哎,那些饿娃子凶的很哩,我们这里猎户带七八只精壮猎狗都斗不够它们。”
李木木打趣道:“那小子还是忍着肚里的馋虫,就不上去喂狼了。”
石老汉抽出腰间的石头烟枪点上,看着远山昏沉沉的浓云笑呵呵道:“对,对,这年头乱糟糟的,啥都比不上平安重要。”
“屎哥屎哥,不要乱跑。”
老妪的喊声响起,一个胖嘟嘟的小孩一摇一晃地朝门口跑来。
石老汉摁灭烟火插回腰间,随后抱起小男孩亲昵得哄起来。原本一动不动的石云也站起身来摇摆着尾巴用鼻尖蹭着男孩肉嘟嘟、脏兮兮的小脚丫。
这是石老汉的孙子,他父亲原本给他起的名叫“石矢”,寓意他将来能像箭矢一样迅疾锐利,无所不往、无所不破。
后来石云战死,石老汉两老觉得“石矢”这个名字含有兵戈之气,不吉利,于是起了一个贱名叫做“石屎”。
用石老汉的话说,起贱名好养活,这年头乱糟糟的,平安比啥都重要。
石老夫人这时也气喘吁吁追上来,没好气道:“都说一岁两岁是心肝,三岁四岁有点烦,这孩子简直比他爹小时候还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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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木将位置让给老妪道:“奶奶,小孩子皮一点才正常嘛,我像屎哥这般大的时候屁股可没少挨我妈妈打。”
老妪让李木木无需客气,口中道:“你看他爷爷跟心肝似的护着他,谁敢打呀,前几晚还半夜偷偷跑到院子里玩,要不是锁着门,早不知跑哪去了。”
老妪一边说着一边往屋子里走。
石老汉笑道:“那不是还有门嘛,能跑哪去?”
老妪隔空喊道:“你就宠着他吧,我煮饭去了。”
石老汉对着李木木笑呵呵道:“他老爸跟他这样大小的时候也调皮捣蛋,有一次还往油瓮里屙尿,那时候一瓮油值不少钱,我也没舍得打他,他娘都说我把他宠坏了。”
他和蔼一笑逗着怀中的屎哥,叹口气道:“后来他不一样一身正气嘛,小时候懂个啥。”
北风刮起来后,天黑的很快。
李木木跟石老汉一家简单吃了饭后便回了自己房间。
他虽然从红衣女子口中知道雪肤神剑专克修士气海丹田,凡是被雪肤破坏的气海丹田便决然没有丝毫再生的可能。可是他还是偶尔不死心尝试感应一下。
只可惜,事实就是事实。
修炼无果,李木木沉沉睡下。
外边的北风似乎刮得更紧了一些,甚至隐隐有狼嚎之声。
他也不知是自己还没睡死还是已经进入梦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