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大会儿,孟喜年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个竹筒,滴滴答答的一路跑来。
桃花一看,不知什么液体,滑溜溜的就顺着竹筒子溜了下来,远远的就闻到酸菜那特有的可口的味道。
“桃花,周郎中没在哩!但是,周奶奶给了俺这些酸菜。让敷在脚上哩!”
孟喜年挨着桃花坐下,拿起她的脚,接了薄薄一层酸菜将她的脚趾裹起来。
然后让妹妹拥着脚,他以一种把小娃子拉屎拉尿的姿势,从后背将桃花抱起来。
然后放在他家院子里的竹椅上,轻轻的把桃花的脚放在一块石头上。
这一转身,就看见自家妹妹端了一张红彤彤的鸡冠脸,他一脸疑惑,
“脸红个啥!小时候,哥还给你洗过屎裤子哩!”
“哥!俺已经长大了!”
“喔!”
敷衍至极!甚至借口都懒得找!
“好生坐着!哥哥知道了!你已经七岁了,不过,哥哥始终都是哥哥!没啥大不了的!”
摸了摸人的脸蛋子,触感不咋地!
他撇了撇嘴,转身又跑回桃花屋头去了。
不大一会就把装着酸菜的竹筒拿了出来,手中一同拿着的是一个手掌大小的瓦罐。
这剩下的酸菜,他得挖个坑放着,不然得坏了哩!
他们家院子里,有一棵梨花树。
如今干旱的的厉害,果子是啥也没有不说,往些年翠绿繁茂的叶子,如今也只有三三两两,枯黄枯黄的,零零散散的挂在枝头上。
孟福禄拿来锄头,几锄头下去,就把梨树下原本有的坑,刨了出来!
桃花侧头看过去,大大小小的不下十个瓦罐。
就见她哥揭开其中一个大约一个头大小的黑色瓦罐,将小的瓦罐放进去,盖好木头盖子,再缠上一圈儿麻布!
仔细瞅了一圈儿,这才把瓦罐放下去,然后才把坑埋好,用锄头压平!
现实版的俄罗斯套娃啊!
桃花见哥哥进去了,她才把手支在头下面,惬意的躺着!
你还别说,她家大哥这么一弄啊,有用没用不知道,但还真的凉快了些。
她也不是不怕死,只是这个土法子也许有用哩!
毕竟曾经给她敷药的女医生告诉她,她曾经也烫伤过,伤口火辣辣的。
她妈顺手就敷了一层酸菜,反正有用没用,她也不知道,毕竟医学上说的是没科学的,说不定还会感染啥的!
但她的伤口不仅没感染不说,就那么好了,一点儿疤也没有留下。
如果没有酸菜,甜酒那层熬糟也可以的,敷了也行。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酸菜都可以的。
桃花老家那个地方的酸菜啊,她是开水烫过一下的青菜,白菜啊,萝卜菜这些!
啥调料也不加,放桶里,加点烫菜的开水或者苞谷糊糊,米汤啥的,过个几天就好了!
可不是,别地儿拿着盐拿着花椒面辣椒面啥的腌的酸菜!
那不是笑话吗,伤口都流血了,你还放点儿盐上去!!
你以为是做香肠哩!
如果你不信邪,那只能说,祝你好运了!
生活会给每一个嘴硬的人最实诚的回报!
唉,桃花想,她毕竟是受了点教育的人,她不敢用自己尝试,但有句话不是说,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哩!
再说了,如今她这都魂穿古代了,试一试,死不了,再说了那些砖家啥的还能说出个一二三的科学吗?
这么一想,走近科学,停播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不是!
因为脚上凉快了些,她也有些心思关心她家今儿个的肉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