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是大雨!”
孟福禄看着脚下的雨,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接了接,顺手就搓起手上的熬糟来,一指下去就是一堆,他脸有些红了。左右看看,发现没人,这才继续搓起来。
“爹,干啥哩?进来啊,俺的屋顶塌了哩!”
桃花默默移开眼,乖乖缩回来,坐在炕上,盯着自己的手看,左看右看,看起来没有她爹那么埋汰,在闺女门口搓熬糟,她爹一定是古今第一人!
孟福禄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家桃花不过才七岁啊!这还没到时候呢!他瞪大眼睛,急忙摆手说道:“哎呀呀,我家桃花年纪尚小,这事儿还是等她八岁的时候再说吧!”
一跨进门,最先看到了桃花炕上的那一滩水,顺着还在漏雨的地方往上一看,乖乖,大大小小的窟窿,正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漏哩!孟福禄皱了皱眉,
“花啊,咋不早说哩!现在可没稻草给你补屋顶哩!”
“有啥好说的哩!爹,你回家倒头就睡,咱也没法开口哩!再说了,这大大小小的洞,还凉快哩!看星星也方便”
桃花无所谓的说着,谁知道它会下雨哩?她真不是怪她爹,她真是无所谓,那么累,就算是铁人,那也受不住。她真是个体贴入微的好闺女啊!遂,她抬起一张满是骄傲的小脸,问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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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俺是不是个可人疼的女娃子?”
孟福禄笑眯眯的对他狠狠点了一下头,这才对她说,
“闺女,你这屋子是不能呆了哩。起来,穿上鞋,爹抱你找你娘去,今儿个你和俺们睡!”
孟福禄也不待他闺女说啥,大手拿过草鞋,给他闺女套在脚上,双手搂着就去了他们的卧房。
“爹,你帮俺把铺盖放在灶房的板凳上,俺晚上还盖哩!”
桃花笑着对她说,有爹没爹,就是不一样!他爹虽然不是个能给她五百万的富翁,但能给她拿被子烤,也不错哩!
废物利用嘛!她虽然觉得这个词用着有那么一点儿不合适,但,管它哩!谁跟流水线小妹计较哩!没风度!
“桃花,笑啥哩!来,娘看看你这猪蹄,是不是可以下锅了”
刘女士放下手里的衣服,昨儿个孟喜年划破了这唯一的一件粗布衣服,嚎了好一会儿,才央求她给缝补上,并且不要百脚虫的样子,毕竟他这件衣服才三个洞。
昨儿个去爷爷家吃喜食,特意让刘女士从她的嫁妆箱子里翻出来的,可见其珍重!
而且,翻那箱子时,她才想起她在那下头藏了些东西!挪开看着那块完整的破布,她这悬着的心啊,才放了放。
为了不辜负儿子的期望,她一早就在这里熬眼睛,原主的记忆对她影响的越来越少,除了她安身立命的绣荷包,这缝缝补补的记忆,基本上还给原主了。所以她借着那点刺绣的技能,在这熬眼睛,大半天光景过去了。也不过缝了一小半,实在熬不住了。她手疼,眼疼,肚子还饿!老娘,不干了!
他拉着桃花坐下,自己则站了起来,抖抖脚,甩甩屁股,然后摆出一个武术架势,舞出了两招。随后她停下动作,目光落在桃花的腿上,看着还好,轻轻地点了点头,放心了。
接着,她在屋内快速地打了一套太极拳,但速度明显比平时快了许多。整套拳法打完后,她回到桃花身边坐了下来。
“刘女士,俺爹看着哩!这妇人形象还要不要了!”
桃花吃着她娘给的米花糖,小脚蹬在麻布里,靠着墙,嫌弃的看了看那扇小小的窗户,啧啧!
这扇窗户真小啊,光透过它照进房间,形成了一道明亮的光线,但同时也将刘女士的身影隐藏在了阴影之中。一些灰尘轻轻地附着在她的头发上,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