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剩下的两口鸡汤一饮而尽,嘱咐楷林一声,让他在家自行习文练气,不要跑出去,便独自出门了。
直到日落西山,他才悠悠回来。
今天不但跑了云霖宫一趟,打听到许多事情,还特意在城中转了一下,查看了各城门的布防,发现没有什么异常,顿时放下心来。
原来他在云霖宫处得知,越州三位守城将军同时出事,两死一逃。
现在已经将主要矛头,指向逃走的风萧萧,而且还真的查出她是鬼族安排在人族的卧底,这让高层震怒不已。
除了外松内紧,密切关注之外,现在越州州主夏正刚最关心的并不是此事,反而邀请越州云霖宫的主事之人,和其他一些大宗大派,似乎在商议什么。
只是商议的具体内容,就不是王若能够打探的。
至于副州主黄维之事,却无人知晓。
王若也只是旁敲侧击,不敢明言对方已被打坏肉身、元婴遁逃之事,所以也没有问出什么名堂。
应该说这件事情,连云霖宫到现在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要知道云霖宫在各个州府内部安插了眼线,朝廷的一举一动,都在其监视之下,既然云霖宫都没有得到消息,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黄维的元婴出事了。
想到这里,王若心中稍稍一缓,准备一个月之后,打探一回,再作打算。
要是到了那个时候,还是没有这位副州主的消息,王若的心头大石,才算是彻底落地了。
自己才来到越州没有多久,便发生这么多的变故,王若苦笑一声,心中颇多感慨,回到大兴米店,推开院门。
却看见对面大厅中,挂着许多白布,中间主座撤掉,在后面的供桌上,矗立着一块散发着新鲜油漆味的灵牌,上面写着:“爷爷陈公讳朝骅之灵位。”
供桌前跪着一个小孩,正是楷林,旁边站着王惜之,同样是披麻戴孝的装扮。
听见院门响动,楷林站起身来,看着进来的王若,满脸泪痕,旁边的惜之,也是一脸哀思。
“你们做得很好,陈前辈一生孤苦,有你们两个孩子为他祷告,他在天之灵必定安息,你们也别太伤心了。”
王若心中感慨,上前取过香烛,也祭拜一番。
虽说修道之人,不拘小节,但对于亲人的哀思,同样需要寄托,王若磕头完毕,站起身来,朝着楷林和惜之说道:
“逝者已矣,你们两个小孩子要保重身体,不可铺张办丧,免得引起邻居或别人猜忌,明日再去立上一块灵位,将武镜缘前辈也刻上去吧。”
楷林和惜之答应一声,王若心中难受,不想久留,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忽然王惜之拉住袖子,小声地说道:“恩人,今天我出去打听了一天,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实在是不好意思跟你说。”
声音越说越小,原本红红的眼圈中,泪水泫然欲滴。
“乖孩子,凡事尽力就好,你明天开始不用打听了,好好学习就行。”
“另外,我让小白出来陪着你们,可能接下来一段时间,我要在房中闭关,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不要打扰我,你们和小白商量办就是,没有银钱的话尽管跟小白说,他会打点一切的。”
王若摸了摸惜之的脑袋,疼爱地说道。同时大袖一挥,小白化作十多岁的少年,笑嘻嘻地站在一旁。
“小白,接下来楷林就交给你了,没事的时候,还要指点一下他的修炼。楷林,我送你一样东西,你要好好收好,跟着小白哥哥好好修炼。”
王若从储物戒中,取出一艘小小的迷你小船,正是当年他很是得意的风舟,只不过以自己如今的修为,早就用不上了,便直接送给了楷林。
他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