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见紫,似是在青紫两色中蜕变。
法相的样子是位长须的老叟,老叟一手持书册,一手持长剑,口鼻以上是半张面具,扭曲的花纹成兔子状。
面带诡异兔子面具的老叟法相,只是单手剑轻挑,便将杨延朗与於菟同时击退。
三股劲气碰撞到一起,爆出波浪般的气劲浪得人睁不开眼睛。
杨延朗后退四五步仍是止不住身型,钟鸣赶紧上前去搀扶他,只是碰到杨延朗的身体,钟鸣便感受到有巨大的冲击力向他传递而来。
这还只是杨延朗承受后的余波,钟鸣不得不调动丹田的劲气,才能坎坎扶住他。
“叔父,你没事吧?”
扶着杨延朗,钟鸣关切询问。
杨延朗眼中除去愤怒还有震惊,他轻轻摇头,并小声叮嘱道“见势不好你就跑,出城便去汴梁找大哥,他能保你性命。”
感动之余,钟鸣又是叹息,如今这局面,於菟若真是想要杀他叔侄二人,给他八条腿也跑不出望仙城啊!
再看於菟,他也是连退三步才能停下,他身后的曾隶呆滞看向那青色法相,像是吓傻在当场。
伯年脸上的笑容消失,他面色冰冷,轻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见月祖法相,还不跪拜!”
虽然於菟很不情愿,但仍是双膝跪地,向那青色法相叩拜道“弟子於菟拜见月祖法相。”
一众白玉京弟子也反映过来,纷纷双膝跪地,高呼拜见月祖。
这一幕将钟鸣看得云里雾里,他扶着杨延朗想要退,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一时间进退两难。
“於菟,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小师叔和月祖的话,今日就不要再闹下去,杨将军你伤不得!”
於菟跪在地上,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听到他轻声回答道“於菟知错。”
随后伯年转身向杨延朗道“杨延朗,今日你大闹我白玉京的驻地,我可以不计较,但你也要好自为之,走出这个门,如果再敢向我白玉京刀剑相向,我伯年必当取亲手你性命。”
这话不好听,有几分威胁的意思,但在场人都明白,这是伯年给了杨延朗一个台阶,非但不是威胁杨延朗,还有几分袒护的意思。
若不是念在杨延朗月前进山对白玉京有汗马功劳,加之今日他听曲是表现出的惊世天赋,伯年也不会做到如此地步。
比起大多数白玉京的仙人,伯年有几分儒生气,又有几分江湖义气,说到底是他不爱修仙道,反倒有几分人间烟火气的本心还在。
杨延朗不服气,可他并不傻,再胡搅蛮缠下去,死的将是他和侄儿。
默不作声地捡起断裂银龙枪,杨延朗道了声“侄儿,我们回家。”
从中门出,直到踏出白玉京的门槛,杨延朗的背脊忽而塌陷,他仿若苍老了几分。
钟鸣也看出杨延朗的异常,他忙问道“叔父,你伤着了?”
半响没做声,杨延朗抬起头看向仅有一丝余光的西方,低声喃喃道“走出地煞,我才知道,天罡往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回答钟鸣没听懂,他微微蹙眉,思索这句话的意思。
“侄儿,走,跟我回府,今后白玉京的事情,我们不要再碰了。”
杨延朗牵过马,翻身上马便向府邸而去。
细鳞骑跟在其后,只剩下钟鸣坐在马上,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杨延朗受到如此大打击。
……
门外的杨延朗离去,细鳞骑亦是离去。
白玉京的府邸之内,伯年才收起他的月祖法相。
负手看向中门的位置,伯年神色担忧。
法相消失,於菟一众白玉京弟子也纷纷爬起来,伯年转头向於菟道“隋云山的灵脉我已斩杀,灵石你可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