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摸出一根从某灵器上拆下来的中空管,简称吸管,插进黄毛手里的奶浆杯里(已封存没人喝过),拿过来喝了一口,浅浅皱起眉,嫌弃地放了回去。
“太甜,下次给我送五分糖。”
烛九顺手把手指在黄毛云锦织就的衣襟上擦了擦手,撂下一句“知道了么大黄”便走了。
“……”
由于对方太自然太从容太一气呵成,大黄和大黄的腿毛全程呆愣,直到烛九走开才回神。
反应过来的几人:“!!!”
黄毛气抖冷,仿佛被蝼蚁踢了屁股蛋,“他爷爷的,那死女人叫谁大黄?”
“她敢胆大妄为喝我奶浆还嫌弃!她以为自己谁啊?什么东西!”
腿毛赶紧义愤填膺补充烛九罪状:“他还把你当破抹布擦脏手!”
刚说完被黄毛一脚踢开,“你他爹说谁破抹布?”
腿毛摸着隐隐作痛的翘臀,欲哭无泪,赶紧描补,紧张到语无伦次,“不不不,我是说你用破抹布擦她脏手!”
他这次被踹飞了。
黄毛恶狠狠地盯着烛九的背影,“走,给她点颜色瞧瞧!”
……
烛九登上风舟渡,打算找个空位默默无闻等比赛开启,结果一去一个不吱声,看似是空位的地方都被人事先占好或高价售卖。
不少跟她一样刚来的人都连连碰壁,失魂落魄。
烛九正要掏出灵石随便买个座,黄毛不知何时闻着味跟了过来,他嘲笑道:“怎么样?哥早就说过,你根本不可能找到座位。”
烛九手一顿。
黄毛走到她跟前,捋了下头发,吊儿郎当的,一歪嘴,“知道我是谁不?”
腿毛骄傲地自发介绍:“咱大哥是天魔宗真传弟子莫让尘……”
烛九非常意外地挑起眉。
“……的得力下属。”腿毛停顿的时间有十年那么长。
看来宗门和莫家还是把莫让尘从监狱里捞出来参赛了,否则黄毛这些人哪能如此高调。
黄毛没见到预料中的惶恐和害怕,心里不满,更讨厌烛九了。
“现在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哥就放过你。”
周围看客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这边的争执上。
有人目光愤愤,她们有人是提前三天就等在这儿的,结果昨天晚上就被强行征走座位,想要还要重新花灵石买,哪来的道理?
可她们是外来人,无权无势不敢得罪,只能认了,怜悯地看着同病相怜的烛九。
这姑娘准是惹到黄毛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她们提醒了烛九一句。
但也有人的心理截然不同。
一位打扮一比一还原甄有钱的珠光宝气暴发户剃着指甲。
她斜瞥烛九一眼,骄矜说:“我最不满的就是八大势力的大型赛事竟一直都没有准入门槛,什么档次的穷酸货都能跟我站在同一个地方,感觉周围空气臭臭的。”
暴发户戴着二十个灵戒的手指扇了扇面前的空气,一脸嫌弃。
“要我说,座位就应该价高者得,而不是让某些普通穷修士也踏足玷污,简直拉低档次。”她冲烛九翻了个白眼。
这话黄毛听得顺心,瞧了她一眼,见她装扮,笑道:“看来这位道友也是有钱仙君追捧者,幸会幸会。”
暴发户抿唇一笑,抬了抬丰满的下巴,“当然,我只欣赏最强的人。”
星君幽幽说:“为什么同样的装扮说差不多欠揍的话,她这么讨厌?”
烛九若有所思:“因为……你爱我。”
星君顿时一脸无语。
“怎么样,要不要巴拉拉能量变身甄有钱闪瞎她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