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们不能卖我!我是宋家人!”吴氏拼命地喊。
宋大对她也正在兴头上,哪里肯让牙婆把她领走?他也大喊大叫起来。
韦小叶冷笑:“你不想卖她也行,你与蔓花和离,在这和离书上签字画押!若是你不愿,蔓花今日不仅要发卖了她,以后,我也会时不时来你们宋家打砸一番。”
方老婆子躺在地上嘶声道:“哪要和离?儿子,休了她!”
已经制服她的高婶子朝她脸上就是两巴掌,怒斥:“你敢休我女儿?成啊,我们也日日来闹!现在就卖了这贱人。”
韦小叶猛地一推吴氏,将吴氏推到牙婆那里。
牙婆不耐烦道:“快点签卖身契,五两银子给你。”
她其实也不是真的不耐烦,常日无聊,这不正好看了一场大戏?
她倒是想趁机再压压价,但看向韦小叶,她又有几分怕。
这女子可是会打人的……压她的价,怕是不成。
宋大眼见着吴氏要被拉走,连忙喊道:“行行行,我愿意和离。”
他认字不多,也让里正看了眼文书,确认无误是和离书后,二话不说,歪歪扭扭写上自己的大名。
方老婆子忽然想了冬珠,不由猛喊:“冬珠呢?冬珠可是我宋家人!”
“你想得太多了,文书上写得很清楚,冬珠由蔓花带走。”
韦小叶抿着嘴笑。
只要这法子好用,一用再用又有何妨?
“和离归和离,这文书上也写得很清楚,嫁妆要拿走。当时蔓花嫁过来,可是陪嫁了两床被子!还有枚银钗!”
宋大没想到还有这一茬,朝着里正吼道:“里正叔,方才你为何不说?”
里正娘子甚是不悦:“怎么?莫非你还想昧下蔓花的嫁妆?满村里也没你这么丢人的!”
方老婆子跳了起来:“那聘礼银子也要退!当初可是花了四五两银子,才娶了这个不会下蛋的鸡!再说,何氏在我宋家吃喝了多少?都要吐出来!”
韦小叶很是无语,这算是见着活的极品了!
若是自己不来,高婶子娘俩哪里会是他们宋家的对手?
“蔓花在你家干的活儿,算五百文一个月,赶紧结清!蔓花在你家干了几年活?”韦小叶老神在在地回了一句。
方老婆子气得够呛,一时之间也没想清楚怎么怼回来。
蔓花此时根本就不想与宋家人扯皮了,她带着高婶子,用床单将两床被子裹了。
但是那枚银簪子没能找着!
“银簪子呢?那可是我的陪嫁。你若是不还给我,我现在就把吴氏卖掉。反正,卖身契在我手里!”蔓花也说起狠话来。
吴氏没想到还有她的事儿,连忙从袖子里掏出银簪子,递给了蔓花。
人群里又发出惊叹声。
这吴氏还把蔓花的银簪子揣在自己兜里!
也不知是哪儿来的脸!
徐明远朗声道:“这本是我家不知羞耻的丫鬟,如今看来,连手脚都不干净。我早说远远发卖了才好,我娘到底心善。哪知,就卖在眼前,却也祸害到了无辜的人。”
吴氏鼓起勇气反驳:“徐少爷,如今我已经不是你徐家的奴婢了,何必又在众人面前诋毁我?”
“我诋毁你?就你这十几二十如花的年纪,竟然想着要去爬我爹的床!你敢做不敢认吗?”
人群里看够了八卦,又“嗡嗡嗡”开始议论。
吴氏没想到这徐明远还当众说这事儿!她气得两眼通红,却无法反驳。
蔓花朝宋大冷笑一声:“从此以后,我与你宋家是一刀两断,再无干系。我会带着冬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你也与你这个到处爬床的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