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之前娘亲答应给她的铺子,也并未给她。
而是匆忙变卖了,将银子给了哥哥,让他赴京赶考去。
怕他无人照顾,在外受了苦,又给他买了个小厮。
姚青青有些心酸,娘如今连掩饰都不肯了。
以前总说她是小棉袄,真到了这时候,却又将大量银子都给了哥哥!
还嫌弃她没本事,没法让徐家另眼相待。
这嫁妆连一向不如她家的张家小姐妹都不如……
“以后你嫁入徐家,便是徐家媳,自当孝敬公婆,体恤丈夫。万事不可任性,要牢记女则女训。”
姚青青没想到娘如今对她说这样的话来。
她以前都是说娘家是她最强有力的后盾,若是徐明远欺负了她,一定不能忍着。
万事有她和她爹!
如今才过去多久,娘的说辞已经变了。
“还有,不要再去招惹韦小叶。她如今身家巨富,又得了陛下亲赐的诰命,不是我们能招惹得起的。你管好你的内宅即可。对于你的丈夫,要温柔以对,不可刁蛮任性。”
姚青青再也忍不了了:“娘,以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哥哥都已考中了举人,来年说不定能考中进士,你们和哥哥都是我的靠山,徐家敢对我不好吗?”
潘氏蹙眉:“不管你哥哥来年是否考中进士,你都不可给他惹麻烦。夫妻之间,本就应以礼相待,不可任性。即便我和你爹你哥哥给你撑腰,但你们夫妻之间的日子,是你们二人的。有些事儿,睁只眼闭只眼也便罢了。”
姚青青气得说不出话来。
上回她抓到徐明远与丫鬟玩闹,她闹了一场回到家里后,到底是将委屈向她娘诉说了。
然而,她娘也只是略略安慰了两句,反而让她心胸开阔些。
“徐家是有些银子的。你既害得他家大伯出了血,又让他堂兄下了狱,你再想在这些小事上控制他,是不可能的。再说,有银钱的男子,只要不是明目张胆地欺压正室,他花银子买些丫鬟来取乐,又是什么大事?”
姚青青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娘。
如今她娘哪里还有那半分的底气?
只因她们母女俩害得家里宅子银子都赔给了韦小叶,姚财主便明目张胆地买了两个貌美的丫鬟。
虽然未抬为姨娘,但对着她们母女都不甚恭敬。
潘氏哪里似以前那般雷霆手段?
却是对着两个通房能忍则忍。
姚青青发作了一回,反而被她爹痛骂了一顿。
私底下,潘氏苦笑道:“咱们害得家里损失了这么多银子,连宅子都失去了。你还不让你爹松快松快?你爹并未休弃我,我已经满足了。”
姚青青哪里肯服?
她只想着待她哥哥考中进士后,她定会要把失去的追讨回来。
韦小叶有了大靠山,又有了诰命在身。
但是徐家,或是家里这些个通房,难道她还要迁就着?
胡思乱想着,她也还是嫁入了徐家。
徐家到处张灯结彩,她的喜气又多了一些。
揭下盖头,喝了合卺酒后,姚青青看着面前温文尔雅的面庞,心里涌起阵阵柔情。
这可是她期盼了多年要嫁的儿郎啊。
两人倒是也柔情蜜意。
只是到了次日一早,田氏便派人来唤她了,说是要敬茶。
新人敬了茶后,姚青青送上自己的针线。
田氏掩饰不住的一些不耐烦,又以婆母的身份,好生教导了一通,才放过了她。
哪知,没过两日,她便发现了,先前与徐明远在书房调笑的那丫鬟桃儿,竟然已经被徐明远收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