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泼打滚:“你这个庸医!你既治不好,竟然还在这胡说八道什么?你治不好,我就找旁人来治。”
大夫也气坏了:“像你们这般不讲道理的人,我懒得伺候。你们大可叫旁人来治,看是否是不同的结果。出诊费得给我,害得我大半夜前来!”
贺母自然不愿,治都未治,就要钱?
哪里来的道理?
两人闹了起来,贺玉荣只得呵斥了他娘:“娘,快点把出诊费给这大夫,另外找人来。”
大夫拿到了三钱银子,一甩袖子:“还质疑我的医术!任你再去找任何人,找大罗神仙来,看是不是这个结果?”
大夫的话让母子两人如坠冰窟,不寒而栗。
但贺母显然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的,她又匆匆去寻了另外的大夫来。
但是,还是这样的结果!
贺玉荣痛得几乎失去了理智:“快点给我治,给我止痛!”
大夫给他止了痛,又开了药,给固定好腕骨。
一共要花费六两银!
贺母目眦欲裂:“这都治不好,还要六两银子?”
“你家是什么人啊?若是不治,便不要让我来给上药,给固定啊!你当京城是什么,是你们那犄角旮旯里呢?泥腿子!快点付诊费,若是不付,明日咱们上衙门见真章。”
这个大夫可不是个好脾气。
贺母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入姐姐与姐夫。
做小本生意的姐夫连忙摇手:“我可没钱。我赁了这个院子,分出一半供你们母子居住,已是极其慷慨的了。”
姐姐拉着她到了一旁:“你不是将柳氏的银子把在手里了吗?此时不用,想着何时用?”
“那银子也已经所剩无几,我是想着剩下几两银子,让荣哥儿去应考的……”
“还应考个啥呀!你瞧瞧这手腕,还能写字吗?”
姐姐不客气地戳穿了她的美梦。
贺母这下才真正回过了神,脸色煞白。
儿子以后都被毁了?
都怪柳氏那个扫帚星……都是她害的……
大夫还在催促,姐姐也在催促:“咱们都是外来人,你快点把银子给付了。人家大夫都是京城人士,有权有势的,若是进了衙门,那就不是几两银子的事儿了。”
贺母无法,只得去将剩下的银子寻了来,给了诊费。
她见儿子痛得脸色惨白,眼底无光,又想着一生的指望都没了,不由痛哭出声。
连写字都不成了,别说去应考,去当小官吏自然是更加不成了。
那么儿子还能做什么?坐馆当夫子?那也是要写字的!
休夫带两娃,她靠种田风生水起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