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办公、待客之地,不由得连连点头。既然是来这里,李县令就是想私审沈芸儿,事情还是大有转圜余地。
李县令并未在二堂,却是任景辰上前笑道:“韦宜人办事果然高效,才一日之间便将人带来了。您且请坐,家舅正在三堂,稍候便来。来人,上茶!”
韦小叶看这阵仗暗呼侥幸。
看来李县令早有准备,他让任景辰在二堂招待,便是想先了解下具体情况。知道了案子的原委,李县令盘算好了才会出来定案。
韦小叶轻轻一拍沈芸儿,“芸儿,你不是跟我说要投首嘛,且将详情先说与任公子。他会转禀李县令知晓。”
沈芸儿闻言赶紧跪伏在地,“任公子,民妇有罪……”
段家的事,沈芸儿昨日已经和韦小叶说了一遍,今日再重述便没那么激动。个别细微处,韦小叶又让她换了个说法。
比如沈芸儿本是主动引导天涯尿湿了段琪的床,现在就说成了孩子太小,无意中弄湿。她熬的五红汤本是加了乌头、茯苓,此时隐瞒了乌头不提。
这两样药材都有安神、催眠之效。不过乌头有毒,量稍大便会中毒,甚至致死。段母的病,郎中给开的药方中有这一味,平时也是沈芸儿熬药。
她自然知道药的剂量,并没有刻意投毒。但要是提了这个,未免节外生枝让人怀疑,不如不说为妙。
任景辰听她讲完,也是唏嘘不已,赶紧作势虚扶,“沈娘子起来吧,此中详情我立即禀告家舅,二位且坐。”
小半个时辰后,韦小叶正等得有些不耐,李县令咳嗽一声,却是迈着方步踱了进来,“劳韦宜人久等,下官斟酌此案,又查了会儿律例。”
韦小叶闻言明白他这是找律法依据,看如何轻判呢,“李县尊,沈芸儿信任你的公正廉明,甘愿投首听候发落。此举可以减免些罪责吧?”
李县令点头一笑,冲她拱了拱手,“韦宜人即使不说,下官也明白。此事罪魁祸首是段梓,他是免不了要重判。沈氏嘛……”
李县令盯着沈芸儿正色喝道:“人命关天,民女段琪、民妇洪氏终究被你间接害死,本官依本朝律例,将你贬为官婢,你可心服?”
沈芸儿闻言早便跪下,听说要充为官婢,不由得心灰若死。
休夫带两娃,她靠种田风生水起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