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水递给她。
“我是蛊婆,我生下来就是错的,我就不该活着,别人有的我都不配有,我就该去死——可是,我就真的没资格去拥有自己的感情吗?”玘玘含着泪看向林海。
她不是在问林海,她是在问林海瞳孔里倒映出的自己,问那些年被伤害被打压的自己,卑微如她,就不配拥有一份干净的感情吗?
“谁说没有的——”林海对上她的眼神,那些手到擒来的甜言蜜语突然哽住。
他发现,他没有办法在面对如此清澈又绝望的眼神时,说出违心的话来。
那些能轻而易举对别的女人说的话,在她这说不出口。
玘玘已经进入了应激状态,整个人都在颤抖,林海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把她抱在怀里。
他从没哄过女人,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破例了。
笨拙地拍着她,像是哄一个情绪失控的婴儿,但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
林海只能故技重施,又提出给她买包买首饰。
结果哭个不停。
似乎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林海百试不爽的招式无效,已经产生了巨大的挫败感,加上她的哭声会让他产生陌生的刺痛感,林海站起来,将她推开。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不要这样任性!”
他听话的乖娃娃哪儿去了?
玘玘愣了下,林海正想给她个台阶,只要她懂得见好就收,他对她还是有一定的忍耐的。
结果,她哭的更大声了。
这下把林海架上去了,他已经无法拉下脸继续哄了,可转身离去,似乎也做不到,整个人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过去的经验,拿到这个场合下,全都不能适用,而耽误他发挥的,恰恰就是那股让他不知所措也不知从何而起的莫名其妙的心疼。
她哭得山崩地裂,他看得心急如焚又无能为力,这一刻,林海清晰地认识到,原来钱不是万能的。
她的手机铃声打破僵持,林海似乎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台阶,抓起手机看了眼,是陌生号码,不过来电显示是她老家那边的。
“你的电话!”
“我不要接——”玘玘的哭声在看到号码后戛然而止,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苍白了几分。
她停止哭泣,拿过手机,看了眼林海,犹豫了下,拿起手机进卧室接。
林海原本是该庆幸她终于不哭的,但是她的态度,却引起了他的怀疑。
是什么样的电话,不能当着他面打?
该不会是......老家的情郎哥哥打过来的吧?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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