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不敢置信，似早已料到自己会有这般的结局。

“我送你去医院。”扶起方糖后，傅良声迅速查看郭艾琳的伤势，见子弹只射中她的胃部，便认为还有救。

可郭艾琳却摇了摇头，嘴角还不断大口大口地涌出鲜血，方糖见状，已意识到不对劲，因为若只是受了枪伤，且这伤并不在重要部位的话，郭艾琳绝不如此表现。“你怎么了？为何会...”她皱着眉头立即问。

郭艾琳嘴角微翘，即便是这么小的动作，已让她用尽了全力。“这个毒药果然有效，只不过...发作还是晚了些，原本我还想着...待我掉落山崖后，再发作的话那便是刚刚好了，可谁知，却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她看向了傅良声。

方糖不禁落泪，“你为何要这般对自己？”

郭艾琳又转向方糖，“我其实...并不想杀你...我只是不甘心而已，他...不顾危险都要来救你，我就知道...我是应该...死心了。”

“我们送你去医院，你的毒一定能解的！”虽然郭艾琳确实伤害过方糖，可方糖却不能眼睁睁地就看着她死。

“晚了，太晚了，我能不能...再跟你说一句话？”她看向傅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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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良声见方糖轻轻点了点头，这才俯身到郭艾琳耳旁，听她低声道，“若有来世，希望你能看见我...这一生，对不起了。”

郭艾琳缓缓闭眼，方糖已是泪流满面，傅良声顿了下后才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郭艾琳身上。

傅远知，江南等人已在此时疾步上前。

傅远知以为郭艾琳的死是因自己的失准所致，他主动认错，“舅舅，我擅自主张，是我不对，我可以去巡捕房说明一切。”

“她是因服毒而亡的。”傅良声道。

“服毒？”傅远知惊愕。

而一旁的江淮东见郭艾琳死了，却是长舒了一口气，他与傅良声说道，“此事也是江某管教不严之过，这孽障死有余辜，接下来的事便由江某来处理吧。”

傅良声却道，“不必了，此事我来处理就好。”

江淮东不太理解为何傅良声还肯为郭艾琳料理后事，不过传闻这两人在潘家私塾时关系却是不一般，若没有方糖出现...罢了，这种事，他也经历过，一个男人除了妻子之外，再有红粉知己，也是常事，江淮东以为就是自己想的那样，也就点了点头，想叫上江南，一起坐车回去。

江南原是不想走的，可被方糖劝了劝，也只能是先跟着父亲江淮东坐车离开了。

此时郭艾琳的尸身也被送走了，方糖仍站在原地，心中悲伤的情绪久久不能平息。

空气中飘来血腥味，方糖突然呕了起来。

傅良声忙扶住方糖，关切问道，“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方糖点头，脸上微微动容，却因着还不敢确定，所以并未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