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哉!”
“妙哉!”
“这首诀别诗真的可称千古之诗,足可传诵后世千百年的。”
“直隶乡试新科亚元,秦钟秦鲸卿……不愧是新科亚元,诗才竟然如此惊艳。”
“读书人能够作出一首流传后世的诗词,就已经不枉此生了。”
“这位新科亚元已经做到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写的真好,写的真好!”
“我辈不能及也,我虽也是举人,惜哉,写不出来这样的诗词,希望此次入京春闱,可以见一见这位秦鲸卿。”
“还有那位烟烟姑娘,那个姓刘的真真小人也。”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当初花言巧语欺骗了那位烟烟姑娘,骗了人家的身子,有那般作贱人家,真真非人哉。”
“我辈羞与之同为举人。”
“顺天府把他抓走了,不知道是为何事?这样的人将来也是斯文败类!”
“抓走更好!”
“……”
码头口岸,停留于此的船只甚多,林黛玉主仆等人正在船舱用饭,临近处,豁然传来阔论之音。
更有引吭高歌之言。
更有夹杂怒骂之音。
“嗯?”
“姑娘,他们在谈论小秦相公呢?”
紫鹃在吃着蟹黄包,看着姑娘吃的可口,不由细眉弯弯,姑娘就该多吃一些的。
听着外面的声音,有所觉,忍不住看向木窗之外,有着纱帘的遮掩,倒是不为失礼。
他们那些人好像在说小秦相公。
也在说着那首诗,姑娘刚才念过的,自己也听了,是那首诗没错,看来……小秦相公写的诗真的很好。
“那些人是明岁参加会试的举人。”
“他们应该要北上入京城的。”
除却谈论小秦相公的诗词,他们的身份也有夹杂其中,紫鹃小脑袋点动,待在姑娘身边这么久,许多事情也有知晓。
什么童试啊。
什么乡试啊。
什么会试啊。
读书人的事情,自己也是了解一点点的。
“是参加会试春闱的。”
“钟哥儿的那首诗写得好,都刻印在报纸上了,他们肯定也知道的。”
林黛玉也是轻轻笑道,小口慢咽吃着蟹黄包,其实京城也有这样的蟹黄包,就是……味道上不一样。
这是扬州的蟹黄包。
很是鲜美,汁水也好。
似乎……听着那些读书人赞誉钟哥儿,是一种奇妙的感觉,金古黄的大名已经传遍一十八省了。
钟哥儿的名字接下来也要传开了,一首好诗传诵的速度很快的,施施然,与有荣焉。
“为京城那位名妓烟烟姑娘的事情,那首《圆圆曲》我觉更好!”
“鼎湖当日弃人间,破敌收京下玉关。”
“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
“红颜流落非吾恋,逆贼天亡自荒宴。”
“电扫黄巾定黑山,哭罢君亲再相见。”
“……”
“有传那位陈圆圆当初就隐居在应天府,奈何,这几日咱们在扬州府,否则,我都准备去探访一下了。”
“哈哈,顺便再去秦淮河走一走,若可得见师师姑娘就再好不过了。”
“北上之前,未有得见师师姑娘,实在是遗憾。”
船外,又有那几个读书人的声音传来。
“《圆圆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