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来了。
她还专门派人和自己说,说什么琏二爷让她好好在柳条胡同住着就行了。
信!
书信!
那个没良心的离开京城一两个月,于自己的书信没有一封,一封都没有!
念及此,凤姐忍不住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否则,心间深处的怒火与烦躁就要压不住了。
银子!
那个没良心的和自己兄长等人有营生,青楼、赌坊……,每个月有固定的银子送入柳条胡同。
有那些银子都不想着还自己银子。
一万多两银子,他是真不准备还了?
有钱都不还自己?
当初借银子的时候,说的那么好!
若非看在夫妻情分,自己一两都不借!
先前的营生不赚钱,都赔了,也不还给自己,现在……有营生赚钱了。
还是不还给自己。
不仅如此,还养了一个青楼贱人。
还有了身孕!
该死!
该死!
……
若非蓉大奶奶让自己宽容大度一些,早就让旺儿将她处理掉了,九月底……自己给了她机会。
既然她有她自己的选择,以后……以后都不用进来了。
永远都不用进来了。
青楼贱人!
生下的也是贱种!
“……”
“婶子。”
秦可卿轻叹一声,一些事情,自己也是知道的,靠过去一些,握住婶子的手。
“……”
“你我都是命不好的,遇到那样的人。”
凤姐亦是握着身边丽人的手掌,四目相对,也是叹息。
蓉儿没了,蓉大奶奶以后……,是一个苦命的,虽然风光,虽然是荣国府掌家奶奶。
可膝下没有子嗣留下。
自己?
自己也是一个苦命的。
竟然遇到这样一个没有良心的。
但凡他今岁以来向自己服软,但凡他这两个月给自己送来几封书信,自己都准备……准备勉强原谅他。
银子的事情就可暂时放一放。
一些事情也不是不能谈。
他……,太令人伤心了。
“婶子!”
秦可卿一时无言,握着婶子的手掌,看着面前的温泉之水,自己的命……的确不太好。
贾蓉!
自己的丈夫!
他去了,事情都已经办完了。
东府之内,珍大爷还在会芳园。
敬老爷,还在城外玄真观。
诺大的府邸更为清静了。
钟儿!
他现在也在江南!
好在他还算有些良心,每隔三五日,就会有书信、一些东西送到京城,送到自己面前。
一些画作。
一些特产。
书信……。
感此,芙蓉之面掠过红晕。
他还是那样没性!
愈发没性了!
于自己的书信文书上,开篇就是:姐姐,我想你了!
真是!
真是没性!
真是该打。
可……每每看到那些字眼,自己又忍不住有些欢喜,书信之中,多有闲言碎语。
诸般事都有提及。
每日晚间,闲暇无事,总是忍不住将钟儿写的书信一览,依稀之间,仿佛身临其境。
仿佛同钟儿一处,在运河之地、在江南之地。
自己的身世?
自己也有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