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头,是城中另外一些青楼、赌场。”
“也已经派人去问询了。”
“但……单凭那些青楼、赌场……怕是还弄不出来那样一大堆的事情。”
“……”
秦业深深的呼吸一口气,立于祠堂门外的屋檐下,阴寒之气由着高墙拦阻,还不算凌冽。
抬首看了一眼夜幕虚空,点点星辰隐现,明儿天候还行。
轻捋颔下须发,说道晚上之事。
原本只是一个女子碰死浮香楼之事,于顺天府、都察院而言,根本就是小事。
现在,距离腊八都过去七八日了。
事情反倒是越来越大了。
牵扯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自己也是头大,当初本为陛下随口一言,都察院便是派人过去了,自己也在其中。
而今。
那件事变成一件烫手山芋!
自己还相对好一些,并不直接涉及审理案情,顺天府尹……看他的样子,连日来明显都没睡好。
果然顺天府再没有很大的成效,三法司一起出面不远了。
晚上,存周来了。
他于那些事情没有说太多,可……自己明白。
“薛蟠、贾琏他们涉及人命?”
秦钟一语。
“现在有些不好说了。”
“眼下那一大团事情还没有彻底梳理完毕,的确涉及一些人命官司之事。”
“但……那些事情非薛蟠、贾琏等人直接施为,若言死罪,暂时还不至于。”
“……”
秦业摇摇头,实在是没料到一下子爆出来那么多的事情,尤其一些还涉及人命。
也的确同青楼、赌场有关。
“薛家、贾家的世交故友很多,王家、史家、甄家……还有四大郡王府,还有许多人家。”
“他们接下来估计会有动作。”
“……”
秦钟本能屈指盘点。
“你个小小的翰林编修操心那些做什么,简单了解了解就行了。”
“时辰不早,赶紧回去歇息。”
“……”
秦业瞥了一眼儿子。
想的倒是挺多。
没有继续说道那件事,话锋一转,踏步离开祠堂,钟儿需要做的就是远离那件事!
老老实实待在翰林院就行了。
“这些日子……你姐姐那里你也不要去了。”
“等这件事过去你再去。”
“……”
思忖此,略有驻足,看向身侧跟着的儿子。
这个时候……宁荣两府正处于漩涡风头之所,钟儿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又是都察院的人。
或许钟儿前往那里无事,若被一些人看到了,影响不太好,无论是对那个案子,还是对钟儿。
“额……,爹,不至于吧?”
“你也说了,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翰林编修,小小的七品官,无足轻重之人。”
“而且,秦家和宁荣两府的关系……这个时候估计许多人都知道了。”
“若是这个时候咱们表现出远离两府的态度,虽说可以避免一些麻烦,但……在一些人看来,反倒是咱们心虚了。”
“反倒是咱们秦家太过功利了。”
“太过于划清界限了。”
“其实……我觉爹爹不去两府为好,我前往姐姐那里……反而可以打消那般看法和意见。”
“尤其,我就是一个小小七品官,那些人就算想找我的麻烦,又能找什么?”
“而薛蟠、贾琏也是西府之事,尽管两府一体,实则……东府近些年……名声并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