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也是从沙发起身,坐于梳妆台旁的椅子上,静观美人理妆,独特的享受。
邢岫烟家的那件事,姐姐都知道了。
大太太和婶子……也有言语冲突?
“你这……,倒是一个解决之法。”
“邢岫烟的爹爹固然有错,她叔叔一家若是喋喋不休,也是不讲理的一家子。”
“果然生事,无需理会。”
“这个法子倒是不错。”
“昨儿是除夕,大太太也不敢找婶子的麻烦,只是提到那件事,不让婶子插手。”
“其余……没有多言。”
“大太太!”
“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婶子和我私下里算着……她自己的体己银子加上她自己的嫁妆,绝对不少于一万两!”
“只少不多。”
“而她兄弟在京城过得……多寻常,但凡稍稍帮衬一下,也是好的。”
“邢姑娘他们一家入京,更是才二十两银子!”
“……”
“若是大太太膝下有子女,另当别论,关键还没有子女,还如此的守财!”
“就……。”
“……”
觉坏胚子的目光落于身上,秦可卿直接送了一个白眼,坏胚子……看什么看。
还没看够?
娇容微红,不再理会坏胚子的坏心思,视线落于梳妆台上的玻璃镜。
幸而,需要梳理的地方不多。
有瑞珠出手,已经差不多了。
也就刚才听钟儿提及邢姑娘,才想到那件事的,才说的稍微多一些。
“一个人没有外在依靠的时候,银子……就是寄心之物。”
“大太太守财……不为难理解。”
“至于邢岫烟叔叔一家……,若然大太太接下来真的对婶子无事生非,就算他们运气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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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这个梳妆盒……装的东西还真多。”
“我觉……这枚海棠花开的簪子不错,也更好看,轻罗粉黛,发鬓生香!”
“换上这只吧!”
“接下来我有空闲,画几幅新式簪子的图样,让匠人打造出来,当不错。”
“……”
看来邢岫烟叔叔将事情同邢夫人说了,这可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
就看邢夫人如何选择了。
事情不大。
纯看运气。
瞧着姐姐梳理的差不多了,正在调整云鬓秀发间的一只簪子,秦钟来了兴趣。
自椅子起身,于梳妆台的首饰盒内看了看,东西还真不少,分门别类……应有尽有。
样式也都不错。
有所觉,抬手取过一只流苏金玉发簪,握在手中,端量之……,很是入目。
“哼!”
“这只发簪自然是不错的,只是……和我的发髻、衣裙纹理……略有不太相合。”
“你啊!”
“既然喜欢这只簪子,就换它吧。”
“……”
“瑞珠,将那件榴花云纹高照的比甲取出,换上那件比甲更好些,也更为相衬。”
“你个坏东西,竟给我添麻烦。”
“……”
扫着钟儿手中的那只簪子,秦可卿抬手凌空点了一下某人,若说读书举业上,钟儿自然是没的说。
属于精通的。
发簪、衣裙的搭配上……就是外行了。
今儿是正旦,往来的世交故友亲朋许多许多,自己的衣着穿戴肯定不能有碍的。
否则,就让人看笑话了。
梳妆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