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一二,原本妩媚的眼睛此刻已经红肿。
唉!
罢了。
罢了!
任由钟儿施为吧。
那个王德……若非他爹是王子腾舅老爷,在他进入东府的第一天,就派人将他赶出去了。
不搭理他。
不是怕他!
而是给婶子面子。
给王家面子。
给王子腾舅老爷面子。
……
他如此不识趣,如此猖狂,如此厚颜无耻,如此肆意妄为,真以为他爹爹王子腾在京城一手遮天?
否则。
他如何会说出那样的话?
钟儿!
不打死就行,打死就真的事大了。
未几。
宝珠将药水送了过来,秦可卿更不再理会远处的事情,比起王德,婶子更为重要。
就算王家舅老爷真的生气,钟儿也没什么好怕的,钟儿也非没有人,何况……这件事王德不占理!
“……”
“不要求饶,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听说你在边地就是随意殴打那些普通兵士,甚至于还将一些人快打死了。”
“好像真的打死人了?”
“你猜你打死人的时候,那人是什么感觉?”
“会不会和你现在一样?”
“……”
“不用求饶,等这只凳子什么时候砸烂了,你……你就可以轻松了,就可以滚了。”
“……”
王德的脑袋已经全部是鲜血了。
揍他!
打死……太便宜他。
今儿要揍得他一辈子难忘。
一双手臂……都软绵绵的耷拉在身前,全部被砸断了,双腿还好好的,旋即,木凳子再次砸下去。
“求你了,求你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不要打了,求求你……。”
“真的会死的。”
“……”
王德浑身疼痛麻木的瘫躺在地板上,双手欲要护着身上要害,早已经提不上来任何力量。
双腿可以动,此刻却迎来一道道深入心神的疼痛,该死的小杂种、小畜生……还在打自己。
意识失神,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都觉没有任何知觉了,耳边都嗡鸣一片,睁开眼……也是一片血红。
沙哑的声音求饶着,不住哀求着。
这个秦钟!
这个小杂种!
真的要将自己打死吗?
他……不怕自己爹爹吗?
自己爹爹可是王子腾?
可是军中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可是朝廷数一数二的大官,京城世交故友之家谁不看爹爹的脸色?
秦钟!
他……他怎么敢的?
他……还在打自己?
还在殴打自己?
还在打自己?
真的不怕爹爹吗?
真的要将自己打死吗?
不知不觉,那疼痛麻木的心间深处,没来由涌起一股股惊悸、惶恐、后怕的感觉。
这个秦钟!
该不会真的要打死自己吧?
这……。
真的要打死自己?
此般念头飞出,王德痛楚不堪的身子极力躲闪,尽管没有任何用处,可……自己真的不想死。
自己好不容易从边地回来了。
好不容易回到京城了。
好日子还没过几日呢。
不能死的。
自己不能死的。
沙哑的声音从口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