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好恨。
恨到张兆刚现在想要毁灭一切。
为什么?
凭什么?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张兆刚对天嘶吼,似乎这样就能宣泄自己内心的伤痛。
哪怕是再胆大的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上前招惹张兆刚,他现在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似乎在等着给靠近的人临死反扑的感觉。
“咳咳!”张兆刚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但是这次的张兆刚却站了起来,走向了还躺在地上,哭泣的那个女人。
女人已经穿好了衣服,但是依然在哭泣,不是冬原又是谁呢?
张兆刚此时眼里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温柔和深情,看着冬原的眼神,就好像看一个死人一样的冰冷。
“你是不是被糟蹋了?”张兆刚语气冷漠的问着冬原。
冬原虽然眼含热泪:“大人,我配不上你了。”
张兆刚却是一把掐住了冬原的脖子:“你自然是配不上我的,但是你的清白之人应该给我,你为什么要让被人糟蹋了你,你就这么贱吗?”
冬原被掐的说不出来话,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反……抗……不……了。”
张兆刚莫名的松开了掐着冬原脖子的手,自己明明这么爱眼前的这个女子,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折磨自己,为什么自己深爱的人都要被别人夺走了清白。
“贱人!”张兆刚突然发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嫁给我,却偏偏不把女人最宝贵的东西给我。”
“我不服,我不服!”张兆刚真的像个野兽一样的嘶吼着:“老天,既然你不让我如愿,那这天下的人都没资格如愿,我要毁了所有的人。”
张兆刚不再去看冬原,而是转身朝着自己的马走过去,刘五等手下也都马上跟上,没人再去管冬原,丝毫不在乎一个女人刚刚被人糟蹋,还被扔在这冰冷的夜里是什么感受。
张兆刚策马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看见还有不少来喝喜酒的人还聚集在原地,张兆刚冰冷的吼道:“都给我滚,滚!”
这些人听见张兆刚这么喊,哪里还敢留,立刻马不停蹄的走了。
张兆刚却是直接去自己的书房拿了兵符,泰东郡的几个县因为要时时刻刻提防倭寇,所以相比于其他县,配备的兵力也是最多的,每个县都至少配备了500的防御兵。
这些兵自然是受县令的管辖,但是上面也有规定,除了防御倭寇,平时县令也是没资格去动用这些兵的。
但是张兆刚现在却管不了这么多了,拿着兵符来到军营,这500人的军队里,有一个千夫长负责管理。听见张兆刚来了,立刻出来迎接。
张兆刚把兵符亮出来:“你现在带着所有人,去把今天整个阳照县的新娘子,全部都给我抓到我的府上来。”
千夫长看了看兵符,然后问道:“大人确定要这样做?”
张兆刚语气冰冷:“你要违背军令吗?”
千夫长皱了皱眉,最后还是点头:“属下遵命,现在就去。”军人就是这样,军令大于一切。
张兆刚眼神已经带着血红色,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出动起来很快,所以很快整个阳照县,各地都响起了哭喊的声音,那些本来还在家里办喜酒的人家,突然被士兵冲进了家里,二话不说的抢走了自己家的新娘子。
甚至有几家的小夫妻正在洞房,也被人强行的打断,然后给带走了新娘子。
张兆刚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终于有士兵带着新娘子回来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慢慢的,足足有十六个新娘子被带了回来。
刘五也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因为虽然新娘子被带了回来,可是那些被明抢了新娘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