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攻占自是不成,不妨还是让唐门少主唐潇故技重施好了?”老者道。
“故技重施?如此雕虫小技,施一已足,岂可再施?”蜀王道。
“谁让潇少爷擅自做主,以致酿成现在的局面。潇少爷不成,自有老爷子出面。到那时,难道还有办不成的事情么?”那老者道。
项义听到这里。已然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具体详情已自没了了解的必要。只要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对项义来说,就已足够。
杀伐果决,一击竟功,是一个杀手的基本要求。项义决定,就在今天晚上,就从蜀王府开始他的报仇行动。
一个时辰之后,蜀王和那老者照例推棋起身。四个侍卫中,两人立于门外,两人进入门内,老者在前步出房门,蜀王随后而来。这是他们出入的惯例,项义等待的也正是这一时机。
随着项义手指一动,一柄巨大的飞刀从那半空之中往那老者当头劈来,风声飒然,令人心惊。老者略一愣神,一泓秋水般的袖剑已从袖中飞出,迎向那柄飞刀,同时身形稍退,已将蜀王护在身后。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后面精彩内容!
大约老者以为,那飞刀虽劲,然而在空中时间已久,已将势尽力竭,应该可以轻易挡住,但那使刀之人却未现身,恐其声东击西,意在蜀王,因此只用袖剑击落飞刀,而自己全力护住蜀王才是根本。
不料那老者想的虽好,情形的变化却是完全不同。只闻“珰”地一声过后,那老者的袖剑落地,那飞刀却仿佛活物一般,在空中略一盘旋,竟向老者挡腰横扫而来。
那老者大吃一惊,如若他飞身跃起避开,蜀王则陷入险境,正面抵挡,又苦于手中没有兵刃。万般无奈之下,他左手一推,已将蜀王推得横移五尺开外,自己则一个懒驴打滚,从地上险险避过了那横扫而至的刀锋。
想那蜀王乃是唐氏族人,轻功暗器岂能不精。只是那老者自忖比蜀王高出甚多,又身负护卫之责,是故不得不如此。不料,那老者不推蜀王还好,这一推之下,蜀王虽横移开去,脚下却一个踉跄。项义要的正是这个机会,只听一声机簧响处,在暴雨一般地短箭、飞镖、飞刀、毒砂、毒水扑面而来,蜀王中招无数,惨叫声瘆人心魄。
那老者惊怒交加之下,急往蜀王处扑来,意欲查看蜀王状况。蓦然,那柄横扫而过的飞刀竟倏然化作十数柄飞刀,直直往老者身上斩落。老者欲再闪避,怎奈四面八方俱是刀影,却知如何躲避,但听一声闷响过处,那老者已再无声息……
项义悄无声息的飘出蜀王府,对那倒卧在地的蜀王、老者和那四个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撞的侍卫,再也没看一眼。
唐门石屋入口处,那个值守侍卫,已被项义飞刀斩杀。项义仍旧隐身在距石屋入口五十步远近的墙头拐角处,既不往石屋内攻击,亦不出声。这是项义久经思虑而决定采取的“守株待兔”之策,但凡有从外入内或从石门出来者,一律飞刀斩杀,却并不主动进攻,他要在消耗敌人力量的同时,让敌人在巨大压力下崩溃。
石门中人显然已知门外情况有异。须臾之后,就有三条大汉在厉喝声中奔出,刚一出石门,就被没头没脑而来的飞刀斩杀而亡。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门内门外一片死寂。蓦然,一个显然年轻却隐着一丝狂傲的声音自石屋内远远传来:“门外是哪里来的朋友?如果和我四川唐门有所误会,我们不妨坐下来谈谈,冤家宜解不宜结,相信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如果确有深仇大恨,就请和我唐潇面对面的一战!如此这般藏头匿尾,岂是大丈夫行径?”说罢几声冷笑。
项义亦心中冷笑,心道我要找的就是你唐潇,口中却是默不作声。盏茶时间过后,突听一声大响,那厚重的石门扑地倒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