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家。”

易烟挑眉，未做任何表示。

在医院时，燕宁发来消息打乱原本她想要和白若星聊一聊的计划。

【有人看见你在治疗所，举报给军部了，从后门出来，我带你走。】

易烟把花给小女孩后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观察四周，发现一个老熟人，叶若南。

对方显然做贼心虚，易烟看到后在医院饶了几圈，成功把人甩掉，来到医院后门后，燕宁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两人一路无话，时隔快一个月，易烟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再次坐在沙发上。

茶几上蒙着一层浅浅的灰，看样子这段时间燕宁也没回来这里。

“我有其他住的地方，但是带你去会被军部的人发现，所以暂时回来这里。”

易烟点点头，“为什么不带我直接去军部？”

燕宁拿出光脑点了几下，把光脑放到她面前，“关于学生被杀我这边有一些事想先问下你，还有柳世昌。”

“柳世昌还活着？”

听到易烟冷酷的语气，“抢救了一天一夜，右腿和左眼终身残疾。”

“比我想象中好太多。”易烟一脸遗憾。

“所以柳世昌确实是你伤的。”

易烟看着看着光脑一角上柳世昌躺在病床上的图片，“这是他自食恶果，他要是就那么死了我多少有点遗憾，毕竟还有账没算。”

“柳世昌对你到底做什么了？”

见易烟不说话，燕宁挨个将那些死去学生的照片放大，“这些学生，虽然家世都没柳家殷实，但在都城中也是有势力的人，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易烟，我想帮你，我相信你没有杀那些学生，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帮你。”

“我要见柳世昌，让我见到他，我就告诉你那天发生的事情。”

易烟知道邱文俊他们没把事情说出去，毕竟当事人是自己，也只有她最清楚事情是如何发生的，所以她要把握机会和燕宁做交易，被关起来审讯之前，她必须见柳世昌一面。

之前还在想怎么说服燕宁带自己去，现在人直接送给门前了。

燕宁沉思几秒，“好。”

他拿回光脑开始打电话，易烟直接盘腿坐沙发上休息。

半个小时后，燕宁说一切都安排好了。

“现在？”

“我们先去治疗所附近做准备，你需要换衣服，到时候只能你一个人去，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

“叶若南？”

燕宁楞在那，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你书房里的照片，我之前找书不小心看到了。”其实照片到底放在哪两人都心知肚明，易烟只不过是说一个看起来好听一点的说法。

直到燕宁开着飞行车带易烟去治疗所，他才开口继续说道：“我和叶若南曾经有过婚约，后来我断臂，精神力下降，婚约就解除了……”

易烟视线移到右边空荡荡的袖子那里，“你为什么不安装机械臂？”

“安了机械臂我的精神力也回不去，它只会一直提醒我是个残废。”

易烟没想到燕宁精神竟然如此脆弱，她沉思一会，“燕宁，再怎么样，你的手臂都回不来了，接受这个事实，去安装机械臂，起码生活起来，和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说完车厢里安静了几分钟，易烟再次开口：“其实最难熬的时候你已经挺过去了，是时候朝前走了。”

柳世昌所在的治疗所比下午去看白若星待得那家看着高级很多，燕宁带她从后门进去，两人来到更衣室，易烟换了一身护士服提前准备好。

“你在这里等唐杰来，我已经和他打好招呼了，到时候他会带你去柳世昌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