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易祷有点儿麻,与会的四个保卫科科长里就他和苟德柱交集最多,问他没毛病,但是有些话他不能说,付书记摆明揣着明白装糊涂,只能把他这个下属架在火上烤。
后勤、机动、支援、研究这几个科室的老领导都清楚苟德柱的重要性和具体情况,但都闭口不言,毕竟谁都不想引火烧身。
任易祷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饶是他很擅长官样文章,这会儿也明白:领导的意思很明确,苟德柱这个人需要收编,巫的传承要,巫器的技术要,苟德柱的力量要,苟德柱的势力也要。
原因其实也简单,有传承的名门正派最多就是在中心挂个名甚至只是偶尔合作,而中心自己培养的应劫者到了一定水平基本都会选择离开。毕竟都是凡人有些事迫不得已也就算了,现在都有神异能力了,还时不时的要到其他世界去拼命,谁乐意接受一堆凡人官僚的指手画脚?
至于军方?不能说军方没有强力应劫者,但是军方有自己的组织,跟中心不沾边,双方偶尔合作也就算了,至于管理?一个行政单位涉及军事单位的管理,这是要做什么?
所以中心现在的情况极度尴尬,急需一个强力的牌面人物。这才是中心对于苟德柱导致两名公职人员死亡和对陆家报复采取默许态度的根本原因。
任易祷明白道理,但这事儿基本无解,顿时跟全聚德烤鸭似的挂在火上张着嘴,但发不出声。
付书记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也没辙,但是没辙也得想辙,中心被渗透的严重他很清楚,但政治嘛,不就是妥协的艺术?军方组织力强水泼不进没办法,名门大派有自己的规矩也没办法,所以中心只能收拢邪门外道,这是他这个书记能快速搭起基本框架的原因,也是最大的隐患,他能不清楚?
他敲敲桌子:“任科长,说话!”
任易祷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就目前情况看,我个人认为可能性很小,暂时无法提供方案。”
但凡这不是个正式场合,付意效都敢跟任易祷拍桌子骂街,领导让你说方案,编你都得给编一个,直接回个软钉子是要做什么?给领导难堪?还想不想进步了?
吴慈仁主任出来打圆场:“大家集思广益,踊跃发言!”
打圆场的期望是好的,但结果是坏的,圆场没打上,直接给打冷场了。
这下不仅付书记脸色难看,吴主任也被放在架子上了。
但是领导嘛,跟老师似的,提问没人举手还不能点名了?
当下,吴主任点名了:“后勤科和研究科有没有什么看法?”
后勤科的科长阚达闷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想成为修罗场里的受害者,但事与愿违,骤然被点名,他先是“啊”了一声,然后结结巴巴的开口:“我们后勤科不接触应劫者,对苟德柱不太了解,所以暂时没什么方案,这件事还是交给跟应劫者接触多的保卫科最稳妥。”
足球高手阚科长一记长传把球踢回了保卫科,研究科的科长墨轲纪有样学样:“我们研究科综合所有资料得出了结论,已经通报保卫科,我个人没有什么看法,毕竟分析研究要保持中立,所以这个结论还是保卫科的科长下比较稳妥。”
吴书记看了两记经典长传,转头看向保卫科的四位科长。
保卫科的四个科长直接分成了两派:跟苟德柱有接触的任易祷和梅学文心里骂的可脏了,新进的两位科长则是跃跃欲试,不是他们胆子大,而是高风险意味着高收益,苟德柱的问题可是泼天的富贵。
赵孙礼继续表现:“我个人愿意试试参与应劫,尝试接触苟德柱,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法。”
周武正急的方言都蹦出来了:“俺也一样!”
付书记心中暗叹:急功近利的后果是后劲不足,现在这个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