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瞬间红了眼睛。
“殿下做什么?”宴墨白声如寒冰击石,凤眸微眯,凝向安阳。
安阳对上他深邃如寒潭的眸子,没来由地呼吸一颤,惧意从心底爬出。
“是......是她自己多嘴,本宫才......才这样的!”安阳梗着脖子道。
再说了,她贵为公主,打骂由心,教训一下贱民怎么了?
“首先,这家铺子是她的,她跟客人介绍自家卖的东西,天经地义,何来多嘴?”
“其次,是殿下让她一起挑选的,她说出自己想法,何错之有?”
“再者,殿下、臣、她,三人之间,怎么地也轮不到她是外人,她是臣的嫂子。”
宴墨白面容清冷如月,声音从容不迫、不徐不疾,却字字如刀,灼灼逼人。
安阳被问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小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涨得通红,尤其被他最后一句气到。
什么叫‘怎么地也轮不到她是外人’?
言下之意,她这个公主才是外人,是吗?
“臣大理寺还有事,就不奉陪了,殿下自己慢慢挑。”
宴墨白眸色冷然,拂袖转身,阔步往外走,背影决绝。
安阳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扔下她。
毕竟是奉了圣意的,他也敢?
“宴墨白!”对着他的背影,安阳嘶声,直呼其名。
那抹挺拔如松的背影仿若未闻,黑衣如墨动,脚步未停,头也未回,径直离开。
安阳气得一把将面前的几盒胭脂扫落在地。
宁淼捂着脸,一声不吭。
也不再恭敬相劝,也不再出声推荐,也不拾捡散落地上的胭脂。
就红着眼睛站在那里,似是被打蒙了,又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她不动,铺中其他人更不敢动。
全都木头人一般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
安阳看看几人,心头气更甚,却又无可奈何。
想揍人,却又怕宴墨白。
她只扇了他嫂子一耳光,他已这样,她若再动他的人,只会让他们两人之间嫌隙更大。
她可是想要他做自己驸马的。
她曾央求她父皇赐婚,她父皇没同意。
她父皇说,大昭国律,驸马不得为官、不得参政,宴墨白文韬武略,志在社稷,抱负远大,又性子刚冷,他不想强迫于他,也不想失去一重臣。
她父皇说,让她自己去争取,若她能让宴墨白甘愿为她放弃仕途,主动请旨赐婚,他会同意。
没办法,她只能靠自己。
遂咬牙忍了忍,忍下想把眼前这些人统统都杀了的冲动。
“本宫不买了!”
她一脚将脚边的一盒胭脂踢出老远,作势就准备离开。
宁淼放下捂脸的手,对着她的背影冷声开口:“殿下这样走了,如何修复跟二弟的关系?”
重生后,我成了死敌的活寡嫂子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