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墨白停住脚,冷然回头。
安阳很满意他的反应,自袖中又掏出一根红布条把玩似地甩了甩。
“以防万一,本宫让人仿了好几条,本宫现在手里的这条亦是仿的,真正的那条,本宫放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宴大人若想也碾碎这条,喏,拿去。”
安阳说完,将红布条扔在桌上,甚是得意地看着他。
宴墨白转身,沉步走向她:“你对她做了什么?”
安阳怔了怔,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对她,本宫还什么都没做呀,本宫自然要先给宴大人面子,就看宴大人怎么做了。”
宴墨白在她跟前站定,面如腊月飞霜:“你方才不是说她在跟人私会?”
“你说的这个呀!”安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她跟男人私会,是本宫所为?”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安阳一脸冤枉。
见宴墨白不信,她差点发誓:“真的!”
“本宫先前看到那个谁,就是昨日那个,你远房堂弟,从这间雅间的门前走过。”
“本宫本想打声招呼,但看到他鬼鬼祟祟,走得极快,本宫便做了罢。”
“然后,本宫就看到他进了一间雅间。没多久,本宫想去大门口看看你来了没,就看到了宁盘。”
“她跟昨日一样,戴着一方面纱,也是走得极快,不时警惕地四下张望,本宫躲在隐蔽处,然后远远地跟在后面。”
“因为进进出出的人多,她虽戒备,却没发现本宫,本宫亲眼看到她进了你堂弟的那间雅间。”
说到这里,安阳又啧啧:“你这个嫂子真有意思,专跟自己夫君的弟弟搞私情,先是你这个亲弟弟,现在又是这个堂弟,几时再来个表弟。”
宴墨白深邃如潭的眸中涌上一股暗流。
唇角却是勾起一丝弧度:“诋毁她跟我还不够,还要诋毁她跟别的男人?”
“你不信?”安阳不想再让自己气结了:“不信就算了。”
“在哪个雅间?”宴墨白问。
“怎么?你要找过去吗?”安阳反问。
宴墨白眉目不耐:“说!”
安阳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现在不是许愿条的事情还没解决吗?这个男人竟然先关心起那个女人和别的男人的私会了。
前者更重要吧?
安阳不悦地扬起下颚:“本宫为何要告诉你?不是不信吗?”
宴墨白眸色如渊,也未再多言,转身便往外走。
安阳起身冲到他前面,拦住他的去路。
“你今日若出了这门,我明日便让她身败名裂!”
说完,又眯眼一笑:“不过,你出不了这门。你,难道没感觉到热吗?”
热?
宴墨白心头微凛。
是有些热,他只以为是心头躁意所致。
此时敛了心神用内力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他脸色一变:“你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安阳指指窗台边的香炉:“只是在熏香里加了一些特制的香。”
宴墨白眸中寒意毕显:“什么香?”
问的同时,他心里已经知道是什么香了。
身体已经告诉他了。
燥热从腹下升腾而起。
是媚香。
安阳挑挑眉:“其实,这香正常吸入,并无任何问题,就是不能用内力,一旦用内力,就会催动毒发。”
说完,还无辜地摊摊手:“所以,这事儿不能怪本宫,你看本宫也吸入了,不是好好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动了内力去毁那根红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