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坐起身。
蓝影没做声,知道这才是他家大人正常状态,方才那样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他看着都不习惯。
端了药碗,他执起瓷勺舀了一勺汤药,准备喂药,宴墨白皱眉:“我自己来吧。”
伸手准备接过药碗直接拿碗喝,眼角余光看到外面宁淼正朝厢房而来,当即收回手,人往床头上一靠。
“煎个药把手都烫红了,去找无涯大师弄点药膏擦擦,药就放在边上吧,一会儿我自己喝。”宴墨白靠在床头虚弱道。
蓝影惊呆了。
被他家大人这瞬间一气呵成的举措惊呆了,也被他说的话搞懵了。
下一瞬见宁淼进门,他才反应过来。
心里一阵无语。
若非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是他家英明神武的大人会做的事情。
“蓝侍卫手烫伤了?”宁淼问。
蓝影扫了一眼自己完好的双手,连忙将手里的药碗放到一边的凳子上,回道:“只是烫红了。”
他家大人已经替他想好了是烫红,不是烫伤,他自然得保持一致。
烫伤有伤没伤,一目了然。
烫红不易露馅,他手皮肤黑,黑和红看不大出。
“我看看。”宁淼上前。
蓝影刚紧张得不知给她看还是不给,就听到宴墨白不悦出声:“还当自己是他干娘呢,能不能避点嫌?”
宁淼:“......”
蓝影连忙道:“我去找无涯大师要点药膏擦一擦。”
当即转身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宁淼瞥瞥靠在床头的男人:“蓝侍卫的醋,你都吃?”
“是,我忍你们很久了!”宴墨白理直气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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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淼:“......”
“又是给他缝补衣服,又是送他钱袋,还当着我的面给他擦汗,刚刚若不是我阻止,是不是得当着我的面,拉拉小手啊?”宴墨白问。
宁淼:“......”
无语了片刻,“宴墨白,你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你给我缝补过衣服吗?送过我钱袋吗?当着他人面,给我擦过汗吗?”宴墨白问她。
宁淼回得也快:“可我也只跟你上过榻、做过男女之事、怀过孩子,不是吗?”
一句话瞬间让宴墨白偃旗息鼓。
他看看她,没再做声。
宁淼端起凳子上的药碗,递给他:“我看你中气十足,这药你就自己喝了吧。”
宴墨白没接,就靠在床头上。
“没力气,原本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不少体力的,刚刚一顿醋,又消耗没了。”
宁淼:“......”
幼稚。
宁淼剜了他一眼,在凳子上坐下来,执起瓷碗里的勺子舀起一勺汤药,递到他的唇边。
宴墨白看着她,黑眸如曜,启唇,接过。
咽下。
“苦吗?需要蜜饯吗?”宁淼问。
宴墨白眸底掠过一丝坏坏的笑意,他突然坐起身,伸手一捞,捞在她的后脑上,倾身的同时,将她的头往自己面前一扣。
他吻上她的唇。
宁淼猝不及防,浑身一震,手里的药碗差点没拿稳。
刚慌急攥紧,男人已趁她惊乱顾着药碗之际,将舌探进了她的口中,快速逗了逗。
然后又很快撤离,放开了她,躺靠回床头。
“我发热没什么味觉,不知道苦不苦,就让你帮我尝尝,苦吗?”他问。
宁淼:“......”
重生后,我成了死敌的活寡嫂子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