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庭上山追匪追到慧心庵那次,父皇就在庵里吧。”
“父皇设计给宴华庭下了媚毒,并将孤女灌醉,本想设计两人睡一起,好彻底摆脱孤女,将其推给宴华庭。”
“谁知阴差阳错,宴华庭药效发作之下竟强了另一个姑子,父皇发现后,杀了那个姑子,将宴华庭弄到了孤女的榻上,且还让全庵皆知。”
“宴华庭醒来后便以为自己强要了孤女,孤女也以为是如此。”
“孤女后来找过父皇,父皇不再见她,她觉得是她自己的错,便不再纠缠父皇。”
“没多久,孤女发现自己怀孕了,她以为是宴华庭的,找去侯府。”
“宴华庭既惧于其妻金氏的跋扈,私心也不想对一个姑子负责,拒不让其进府,恶语相向,只给了一点银子打发,孤女只得离开。”
“父皇,儿臣说得对吗?”宁王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弧度。
宴墨白就像是再次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面无血色。
昭庆帝看了宴墨白一眼,唇瓣抿起。
半晌,才沉声斥责宁王:“一派胡言!”
宁王脸上的讽刺笑意更甚。
“怎么,父皇自己做过的事,都不敢承认吗?明明是父皇亲口所说,儿臣哪里胡言?”
“朕几时亲口所说?”昭庆帝问。
“很久了,那时儿臣两三岁吧,当时母妃正盛宠,一日母妃想给父皇一个惊喜,藏在了父皇常去喝茶的湖心画舫顶上,想给父皇表演一个天女散花,谁知,父皇跟王公公说起此事,让王公公派人去找那孤女,母妃全都听在耳里,吓得都不敢现身。”
“后来母妃秘密派人去查了此事,便都知道咯。”
昭庆帝讶然,没想到是如此。
一道沙哑薄颤的声音响起,是宴墨白。
“所以,当初殿下会从斗犬场救下我,是因为知道我是谁?”
“是啊,不然斗犬场里跟你一样的孩子那么多,本王为何独独救下你?”宁王实言道。
事到如今,他也没必要再做戏。
“本王以为救下你,让你过上优越的生活,让你学本领,父皇必定会感激本王,对本王另眼相待!”
“甚至在父皇让你来辅佐本王的时候,本王都以为这是父皇看重本王,谁知道......”
宁王笑,笑得双肩颤抖。
“谁知道他其实是想让你历练,谁知道到头来是本王在帮他培养一个太子!”
话落,他笑意一敛,眸中阴狠毕露。
“所以,你说本王为何那般着急、为何那般迫切?为何要壮士断臂除掉你?”
“因为本王知道,本王再徐徐图之、再静待花开,都没戏!”
“本王就应该让你死在斗犬场!”
重生后,我成了死敌的活寡嫂子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