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设铺陈、颜色运用、装修档次,还是标新立异的各种享受和表演,都让他们的眼睛变得像兔子一样的红,发自内心的羡慕嫉妒恨哪。
他们认为,“坛宫”不但是个仗着有钱哗众取宠的暴发户,而且也根本配不上这些装修和摆设。
是怎么看,怎么来气。
一个新办的饭庄而已嘛,居然比扶植你的两个“老大哥”都能摆阔!
瞧吧你们能的!太能嘚瑟了!
这叫什么?僭越!
但说实话,这仍不是让两位大经理最气的地方。
让他们最上火的,其实是对席位的安排不满。
要知道,他们自诩为餐饮业里的前辈,而且是还是对“坛宫”技术和人力支持的“恩人”。
所以他们觉得,既然已经帮了“坛宫”这么大一忙,理应受到重视。
即便不能和局级领导同处一桌,也得和他们那些同级别的饭店经理,旅行社经理坐在一起吧?
至少服务局的人总得出面陪陪吧?
偏偏乔万林对他们压根就没当回事。
这位服务局的科长只是在大门口跟他们照了一面,随便打了个招呼。
就指派张士慧把这两位带入席间,居然把他们和“坛宫”的众多服务商安排在了一起。
一桌子的人,他们看不到一个熟人,也就罢了。
关键是直接就断了他们在领导面前露脸,和同行业交际的方便啊。
如何让人不恼啊?
也就是他们听话头,知道同席的这些相互寒暄、客气的人级别不低,都是些工艺品厂家的厂长、书记。
否则,他们非得气炸了肺大泡不可呢!
总而言之,这两位大经理对“坛宫”给予的招待哪儿哪儿都不满意,那坐下来还能有个好脸色?
尤其听着一桌的客人互相间聊着天,但凡涉及“坛宫”的方方面面都是吹捧和恭维,他们的表情阴得简直都能拧出水来。
所以这种情况下,俩人心有灵犀的联合在一起。
当众阴阳怪气和旁人唱起来反调,你一言我一语的甩上了片儿汤话,也就不足为怪了。
北海仿膳饭庄的严宏率先开口。
“哎,要说这‘坛宫’是真的财大气粗啊。只可惜,这新店就是新店。正所谓,‘树小屋新画不古,此人必是内务府’。这里真正有分量的古董太少了,全靠西贝货来充场面,呵呵……”
颐和园听鹂馆的池国维也随之附和。
“可不,这整个餐厅都算上,年份上能过康雍乾的瓷器也是屈指可数啊。不过四五十件而已,颜色式样也单一,不是黄底儿就是蓝底儿。字画就更别提了,全是现代的玩意。那些落地罩和家具倒是有不少宫廷规制的精品,可惜啊,木器这玩意不上品啊。依我看啊,这‘坛宫’饭庄里里外外,纯属花架子一个,这钱掏得有点冤枉……”
而他们这话一出口,其他正给“坛宫”凑趣儿说好话的人,自然全愣了。
大家伙脸上带有明显的不解,都是一个意思——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说这些不受听的啊?这俩人哪儿来的呀?
甚至有人面现不快,那表情无疑是——这俩孙子干嘛地的?怎么这么不开面儿?诚心给大家添堵呢!
像即墨酒厂的厂长张继生,就因为宁卫民是采购了自己产品的大金主,忍不住替“坛宫”仗义执言。
“两位,话不能这么说吧?‘坛宫’是新兴办的饭庄,古董少一些很正常。可要说没好东西,未必。像二楼餐厅入口处,那些祭天的礼器难道不够格吗?那都是国宝级别了。是天坛的珍藏,连故宫也没有,游客根本见不到啊。”
“何况工艺品怎么能算是西贝货呢?据我所知,那些铺陈摆设,宫灯料器可件件都出自名家之手,不是一般水准的物件。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