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也是实在是没辙,不得不联起手来胁迫郝家答应。
三家人因此吵了起来,甚至还动了手,闹到了派出所去。
民警自然该批评批评,该教育教育。
但话说回来了,清官难断家务事。
何况自建房这事儿连房管所都管不了。
碍于客观现实,为了居者有其屋,哪怕明知自建房是违章建筑,房管所也只能采取听之任之的放任态度。
所以派出所走访了一次,发现三进院里除了花池子这块,确实是没地方了。
他们对于五号院的建房纷争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和居委会分头做调解工作。
这事儿磨叽了至少俩月,中间反复了好几次,民警和居委会跑了不知多少趟。
最后才算以和稀泥的方式,很勉强的做通了郝家的工作。
使其答应了花池子三家各占三分之一。
矛盾似乎是解决了,但由于三家邻居因为这事大动干戈,伤了和气的根本,已经不说话了。
这一缺乏必要的沟通,事情仍然朝着恶化的情况去了。
因为刘家和马家急啊,他们憋着瓜分这块地,着急先把房盖了。
这两家也没商量,反正你左边我右边,头两天拉来砖就盖上房了。
好嘛,给郝家剩下的那点地方也就能盖个窝棚差不多。
更关键的是,他们两家都是趁着郝家父子上班时候,动的工。
等郝家父子一回来,看到俩家房子都起了一半了。
而且这两家盖房,墙离郝家的窗户特别紧,就一米多一点,连辆三轮车都推不进去。
这郝家父子还能不恼怒啊?
他们立马去找了派出所,说刘家和马家太欺负人了,就没他们这么办事的。
可没想到民警早就烦了,也懒得再掺和这事儿了。
居然不闻不问,还说“墙既然已经起来了,就这样吧。反正你家房子也不缺,别再争了。”
郝家父子闷头回家,气得不行。
父子俩人一合计,说干脆,礼拜天,咱俩一起找人来帮忙,拆了他们两家的房。
就这样,这不到了礼拜天嘛,父子俩真凑齐了三五个汉子,拿着搞棒动手拆房。
刘家和马家刚盖好的小房,泥还没干呢,这要一捅鼓,那很容易就变成一堆砖头。
{();} (ex){} 于是刘家和马家也急了,他们都抄起了菜刀要保卫小房。
还多亏他们在后院叫骂起来的时候,正赶上宁卫民和吕所长就在前院呢。
否则要不是这么巧,没有他们闻声过去,及时制止。
这三家人要真动上手,干起来,无疑全都得追悔莫及。
不用说,宁卫民所能提供的动迁方案,让这三家人的矛盾一下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可以说让这件事迎刃而解,再也没有冲突的必要了。
以至于这三家要舞刀弄枪的人都傻在了当场,老半天都没醒过味来。
人们面面相觑,也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不过尽管如此,彼此的记恨和积怨却难消除。
郝家的儿子不骂几句,似乎不解恨似的,突然放狠话。
“姓刘的,姓马的,你们偷着乐去吧。要不是人家房主今天恰好来了,我们非得拆了你们的房!算你们今天逃了一顿好打!”
另外两家也不甘示弱,刘家的儿子喊,“你吹猛子呢,有本事试试,看我不活劈了你!”
马家的儿子也不服气,“别仗着人多,真动上手,看谁怂!”
气得吕所长当场大声训斥。
“住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打打杀杀的想上劳改农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