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的时间,就让坛宫的营业水平和名气,能与另外两家资格更老的宫廷饭庄比肩,这让我们非常满意。”
“所以碍于合同约定和经营上的实际需要。在配合布控工作的问题上,我们的表态,意义不大。如果我们要非要插手,那就等于是越权了,也违约了。我们又怎么好意思,再像过去那样,只管找小宁经理要钱?出现问题就要他来负责啊?”
“段处长啊,这个情况你得掌握啊。也务必体谅一下我们的难处……”
金局长这番话,实际上就是借着大吐苦水,从夹板儿里抽身了。
他谁也不想得罪,干脆投了弃权票。
可在场的人,谁都能听得懂。
他没少强调饭庄成绩来之不易,更没少替宁卫民摆功劳。
这话里话外,倒是暗示着特殊部门是会破坏安定繁荣的隐患。
那自然从情感上,是倾向于拒绝段处长的要求了,只是不好明说罢了。
这种结果无疑是段处长所没想到的,让他很是有点意外,登时为之哑然。
尤其是金局长还提到了区里的赞成批复和合同约定。
这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许副区长也在旁为其做了证明背书。
这就更让他感到有点为难,不好在进一步施加压力了。
然而这样的阻力还只是开胃菜。
因为天坛园长的处境和感受,和服务局不可相提并论。
别的不说,从隶属关系上,天坛公园就不像服务局,仅由区政府和市服务局双重领导。
天坛公园的“婆婆”可多极了。
是既归区政府管,也归园林局、文物局、旅游局管。
至于市政管理处和市交际处的话,天坛公园更得听。
这就导致天坛公园成了谁都能训两句的孩子。
好像谁都能过来指手画脚,做做工作指示。
可问题是,正因为能管天坛的地方多了。
所以对于天坛园方的实际需求,反而无人愿意负责和承担。
一牵扯到运营资金问题,换设备,修古建……
或者职工福利问题,涨工资,发奖金,分房子……
这些能管天坛的地方就没下文了。
你推我,我推你,都打上了太极拳。
实际上,几乎和三个和尚没水喝的道理一样,天坛公园反而成了没人管的野孩子。
尤其是过去,天坛公园名气和景观根本比不上故宫、北海、颐和园。
地理位置还是穷苦百姓聚集的南城。
所以那时候,天坛公园门票只卖五分钱,根本就不受重视。
园林局只肯承担天坛职工最基本的工资和劳保,其他的就不管了。
那怎么办?
只能自筹资金。
说起来可能没几个人会相信,天坛公园自五十年代起,就没停过搞副业。
不但在园区养过果树,养过月季,种过庄稼,养过家禽、家畜。
甚至还把公园的房子出租给商店,在园区搞过展销会。
尤其到了运动时期,他们所面对的困难就更多了。
天坛公园被勒令停止对外开放,门票收入彻底没有了。
文物也遭到严重破坏,古建被多家单位抢占。
好不容易等到园区恢复对外开放了,园区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然而这个时候,已经丧失了赚钱能力的天坛园方,跟上级单位们提到古建修缮,以及迁走抢占单位的问题。
那些上级单位的态度却依旧搪塞,还是谁也不来给天坛公园实质性的援手。
所以说,天坛公园一直都是靠自己维持局面,上下齐心,苦苦熬过来的。
他们之所以敢于把斋宫租给皮尔卡顿公司,痛快地给宁卫民提出的商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