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咱们俩两辈子工资也挣出来了,我看咱都能提前退休了。”
就这样,俩人下定了决心,一人写了一封辞职申请,就交了上去。
可没想到,原单位的领导居然不批,非要他们回去上班不可。
后三十年的人肯定理解不了当年的这种事,大概许多人都不会明白,这年头辞职不干为什么还得要领导批准。
要知道,虽然辞职表面上是不挣那份钱了,可问题是除了工资,一个人的档案关系还都归人家管呢。
要是气性太大一走了之,那就会变成一个“黑人”。
不要说再就业了,连当个体户都没资格,因为没人管你了。
你想办事,有介绍信吗?
连大牢里出来的,返城的知青,待业青年,人家档案还有街道和派出所管呢,你的在哪儿啊?
完全可以说,只要选择了这条路,就是选择了社会性死亡。
所以原单位的领导算是吃准了他们不敢这么干,刻意难为了一道。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江大春和小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他们一边儿用病假条来做缓兵之计。
{();} (ex){} 去医院验尿的时候扎手指头往里头挤了一滴血,这就成肾炎了。
然后一级一级的找管他们的人谈。
很快,厨师长那儿没问题了,只要上级领导同意。
总务也没问题了,只要上级领导同意。
劳资也没问题了,只要上级领导同意。
总之,说到底,最后就看那位管后勤的副经理,只要他点头就行。
可此人油盐不进,不管江大春和小查跑了几次,说什么,他就是仨字儿——“不同意!”
几次三番的碰壁后,江大春和小查又得想主意了。
“大春哥,你说咱接下来可怎么办好啊?咱俩嘴皮子都磨破了,丫就这态度。你也听见了,我都跟他说了,您就把我们俩当狗屁给放了吧,他说就是不行。我是没抓挠了,你还有什么高招没有?”
“小查啊小查,我怎么夸你好。你这破嘴啊。你说‘屁’不就完了,还‘狗屁’。那你不等于骂他是狗嘛。他那么小心眼的人,还能放咱?不过事已至此,骂也就骂了吧。人要操蛋,恐怕你就是不骂他,他也不会让咱如意。你知道关键的地方在哪儿吗?关键在于他没有任何放了咱俩的迫切需要。”
“什么?还迫切需要?他就这么扣着咱不放,能对他有什么好处啊?”
“哎,这话反过来说也许就能解释通了。你得这么想,他不放咱俩,对他有什么坏处啊?”
江大春眼睛越说越亮,“我的意思是说,咱俩留下来,如果对他有坏处,而他又拿咱俩没办法,那才能让咱们滚蛋。”
“对啊!”小查拍拍脑门,也醒悟了。
“我知道了,那咱俩干脆去他家里烦他去。他要不让咱走,咱就让他们一家子不得安生,没个消停的日子过!”
江大春欣然点头。
“对,他们一家要吃饭,咱就上桌,他们要喝茶,咱也拿杯子。他要说还不成,咱就跟他们家睡了。他一个饭庄副经理,即使权力再大,也没整死咱们的权力啊。既然是要走了人了,咱还在乎什么呀。甭怕丫挺的。”
就这样,到了星期天,江大春和小查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就找到副经理的家去了。
俩人不但一人沏好了一大茶缸子的茶,兜里揣了一整盒烟,还人手俩铁皮罐头。
什么意思呢?
他们这是打算玩儿点狠的,带着备用的家伙什呢。
既能当吃当喝,还能当武器自卫,反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非得一步到位,把问题彻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