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之后。
居然还撇了撇嘴,说出了一番绝对狂悖,堪称胆大包天的话来。
“霍司长,我会走。但临别前,我同样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一下。您在自己人生的关键路口,或是为了达成某些不容有失的目标,到底有没有过想要借助他人的力量?您在面对重大谈判任务的时候,有没有采取过一些不宜公开的非常手段?您面对自己的亲人、朋友、上级、下属,真的能始终诚实,毫无隐瞒吗?”
“你什么意思?”
霍司长勐然抬起头来,语气相当不快。
“你是质疑我的为人和个人操守吗?就因为你自己做不到这些?强词夺理!”
然而宁卫民却全盘否认。
“不不,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认为人无完人。毫无冒犯之意,但我真的很希望您也是凡人一个。因为只有这样,您才不会误解我的动机。才有可能会客观评价我,理解我这么做的原因。我不想蒙冤……”
“你说什么?你说我误解了你的动机?你居然还认为自己受到了冤屈,希望我能理解你?”
霍司长简直不敢置信,听了这话,他认为宁卫民就是在耍无******卫民却依然澹定,甚至还点了点头。
“是的,这个世界,有些事是重心不重行的,比如孝道。有些事又是重行不重心的,比如遵守纪律。我不否认,在利用霍欣这件事儿上我行为不当是事实,您指责我是有道理的。可评价一个人的善恶,判断一件事的对错,不能简单只凭言行。关键一点还得看他的动机。只有动机,才能真正决定一个人,一件事的根本性质。”
还别说,这番话终于让霍司长的神色再度认真起来。
他有他的骄傲,他本身也是靠口才吃饭的,不能否认这些话的辩证关系是有一定道理的。
所以出于职业的素养和习惯,那他就要尊重对方阐述自己看法的权力,不能不给对方一个畅所欲言的机会。
“好吧,我就再给你一个说服我的机会。希望你真的能给我一个宽宥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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