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这话说得恳切、务实,宁卫民还能怎么回答?
也只能点头称是罢了。
于是江惠彻底占据了情理的高点,又继续说道。
“所以啊,既然咱们都这么熟了,遇上事开个口,总比陌生人更容易些吧?你放心,即便帮你,我也不会有任何附加条件。什么都用不着你为我去做。当然了,我的能量比较有限。恐怕帮不上什么大忙。不怕你笑话,介绍工作的话,像你过去的那种待遇,我可为你争取不来。我的本事,顶多让你去物资局下属的三产公司就职。这无疑是屈才的,所以你要想自己做生意的话,我也不反对。而且很愿意替你在资金上提供点方便,给你搞点贷款什么的。多了不敢说,十万块我还做得了主……”
{();} (ex){} 真是诚意满满啊,这也太实在了!
别忘了,这可是1986年啊。
国内那些所谓的“款爷”,个体户的佼佼者,也没几个能积攒到十万块的身家。
而且这年头国内的利息高的要死,无论国家还是民间都缺钱。
多少人想贷款,提着猪头都找不着门路呢。
偏偏江惠竟然主动把十万块送到宁卫民手上。
只要不是个笨蛋,无论谁拿到这笔钱,其实都很容易发起来。
无论做个什么买卖,只要从衣食住行,符合民生需要的方面下手,在这供小于求的年头想亏掉都不容易。
所以别说清清楚楚明白这一点的宁卫民,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像不认识的看着江惠。
江惠的那个表弟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表姐,甚至忍不住脱口而出,“惠姐,你没吃错药吧?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以此来提醒,阻止江惠当滥好人,瞎发善心。
然而江惠却完全不能体谅好意似的,反而还对他予以斥责。
“这儿没你的事。别多嘴。”
一句话,立刻就把好心提醒的表弟给说成了瘪嘴儿葫芦。
这还不算,跟着江惠更是从皮包里拿出纸笔,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和工作地址,爽快地交给了宁卫民,以实际行动证明一切。
“不是,不是。姐们儿,我还真有点糊涂了。你这待人以诚的做派让人佩服,只是也未免过了,够吓人的。咱们俩要掉个个儿,我可做不到你这样。我信你说的都是心里话,可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这么看重我啊?你要做善事的话,也不至于非我不可吧?那肯抱着你腿,给你跪下的人应该有的是啊?我怎么就这么好运?”
宁卫民确实无法质疑江惠的善意和诚心了,只是他实在想不通到底为何。
这事儿要不弄明白了,别说接受江惠的好意了,怕是他连觉也睡不着了。
而看着他费解的样子,江惠又不由的笑了,这时索性也把话彻底聊开了。
“说的是呢,赖我赖我,恐怕我是有些自以为是了,有些事没告诉你,却以为你理所应当知道。其实从你的角度看,也难怪你狐疑。干脆咱们这么说吧,我为什么这么想帮你?原因其实有两个。第一就是为了好好谢你,这是我欠你的……”
“啊?瞧你这话说得。”宁卫民听了更犯嘀咕了。“谢我?谢我什么?还你欠我的?这不胡说嘛。哪儿有这么八宗事儿啊?”
“我说有当然就有了,尽管你自己不在意。可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必须得谢你。我要谢你为人正派,没有趁人之危。我要谢你曾经的拒绝,还有你对我的开导,才没让我在某些事上陷得更深。我还要谢你对年京起的正面作用。要不是他以你为榜样,现在也开始经商了,而且事业有所成就。怎么能改善和我家人间的关系?如今,他不但在我们家有面子了,我们的关系也和睦多了。我现在想想,当初我们身